肇父亲对家庭已漠不关心。对于长子、长女教
但两人对肇话毫不理会,狐狸犬转身走向流理台,猫掠掠头发,丢下句“什鬼声音”就出门。
“那个……妈……”肇费力地发出声音,“书桌……”
“啰唆什,还不赶快吃饭,再磨磨蹭蹭上学该迟到。你不快点吃完,就没法收拾,别连出门都给耽误啊!真是,你也太慢吧!哎呀,又把面包屑撒地,麻烦死,真是受不你!”狐狸犬汪汪地叫个不停。
这种现象是从几时开始,肇自己也记不太清楚。当他意识到时候,周围人在他眼里几乎都成动物。
如果他还不解对方性格,看上去就只是普通人,但通常只消看上眼,对方原本形态就会逐渐崩坏,最终变成某种动物。这并不表示他当真看到动物形象,确切地说,他眼里看到是人类样子,脑海里却自动生成另副动物形态,两种信息糅合在起,最后就产生某人等于某种动物认知。因此眼前究竟是人类还是真正动物,他还不至于分不清楚。
气质高雅、美貌出众女明星。她不顾自己只是个廉价杂种猫现实,千方百计要打扮成波斯猫模样,却不知再花心思也难望其项背,只会让自己显得很滑稽。
“妈,给零花钱。”
“前几天不是刚给吗?”
“那点,早花完。”
狐狸犬叹口气,不情愿地给猫张五千元钞票。猫接过时还不满地撇撇嘴。
对方在他眼里是哪种动物,主要取决于他第印象。肇看人眼光奇准,几乎不会有交往密切后发现对方又变成另种动物情形。
肇离开家门,走向中学。他就读于所公立中学,而他哥哥、姐姐都没上这所学校,他们从小就进入某私立大学附属小学,路直升上去。哥哥现在上就是那所私立大学,姐姐则在私立大学附属高中。两人都没有经历过升学考试,姐姐明年春天就将和之前样,免试直接升入大学。
肇没能像他们那样上私立小学,原因其实很简单。当时经济不景气,父亲供职公司业绩恶化,生活自然不如从前优裕,子女教育费用也不得不相应削减。那所附属小学赞助费和学费比公立小学高得多,更重要是,要进入那里就读,还得找某位实权派托人情。他哥哥、姐姐上小学时,家里舍得花这大笔钱,是因为经济实力允许如此。到肇上学时,家境已大不如前。
“只要好好念书,想进什好学校都考得上,不是也很好吗?”母亲如此安慰他,不,该说是敷衍他。另方面,或许因为肇上公立学校象征着自家生活水平下降,她很想忘掉这个事实。
至于肇哥哥、姐姐,因为自己上是私立大学附属学校,免不在弟弟面前抱有优越感。当然他们也不是完全不明事理,心里多少还会有点儿过意不去,但他们心想抹杀这种让人不舒服心理,总是极力无视肇存在。
“刚才可是说真。”
“刚才?”
“你们要是给哥买跑车,就要给同样数额钱。”
“谁会给他买啊。”
“……”肇开口说,“想要新、新书桌……”嗓音沙哑得语不成声。他正处在变声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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