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鸭嘴兽难以置信
小鸭嘴兽激灵下,登时睡意全无,爪尖开始哆嗦起来。
是在做噩梦吧!定是还没睡醒!
它紧紧地闭着眼睛,连睁眼确认勇气都没有。
耳边传来树叶被踏碎声音,小鸭嘴兽脑袋团浆糊,手脚都是麻,吓得什也不能想。紧接着它僵硬身体被粗鲁提起来。
小鸭嘴兽眼皮剧烈抖动,眼泪呼之欲出。
直起身来,小孩皱皱眉,似是觉得不妥,又拿起来。
放在他身侧,怕他翻身会硌到;放在最显眼脑袋旁边,怕石子尖锐棱角会扎到他头;放在远处,又怕白费功夫,他会注意不到。
小孩蹙眉为难好会,倏地眼睛亮。
他捧堆树叶备用,随后在地上挖个坑,铺上干树叶,才把石头摆在上面。这样来,就算这个人睡觉时候滚过来,压到石头,因为下面有坑,上面又有软软树叶做缓冲,也不会伤到他。
做好这切,鸿元松口气,看着逐渐亮起来天色,眼神黯然。
鸿元姿态可笑,夜都保持着俯卧撑里‘俯’姿势,直到天将破晓,还不见半分疲态。
这个姿势并不舒服。可只有不舒服,才能让他切实感受到这是真实。
他对这个人,不管做什好像都特别容易上瘾。看着他,触摸他,闭上眼睛想他,都觉得好快乐。
再不起来会被发现。
这句话在他心里转十多遍,只是手脚不听使唤纹丝不动。眼看他从深睡到浅眠,翻个身,平躺姿势换成侧卧,小孩才如梦方醒,慌忙从他身上起来。
它无父无母,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往哪里去,睁眼醒来已经在风瑶山上,过去种种如梦场无痕迹。它依稀觉得自己活很多年,却对以往点记忆都没有。在风瑶山游手好闲几天,天上地下它都敢钻,先前山上总是飘着缺皮少脸孤魂野鬼,它都不怕,撵兔子样把鬼撵得满山跑,统统赶到山脚下。
它日天日地天下第,却唯独不敢接近那片山洞。
山洞周围隐隐绰绰有股泰山压顶气场,压得它直不起腰来,浑身不舒服。
它对这个人有近于本能恐惧。
它缩着爪子,紧紧绷住腿,蓦地感觉下身股湿热,滚滚腥臭热流滴滴答答往下淌。
他必须走。
转过身来不经意看到旁,小孩警觉飞速侧头,小鸭嘴兽立刻闭上眼睛,拼命装睡。
小鸭嘴兽在睡梦中翻个身,迷迷糊糊睁下眼睛——这是它在野外生活养成习惯,以防在酣睡中被其他野兽偷袭。
不过般没人会偷袭它……
它睁下眼睛,习惯性又闭上,脑海里还印着那张让他惊惧到极点脸。
小孩坐在地上,揉揉发酸手腕,手掌片血红。
张开手心看,石子深深硌进掌心,皮肉外翻,周边血痕已经干涸,只有血口经他这动又开始小股往外冒血。看样子应该早就裂开,竟然直没有感觉到疼。
小孩不以为意合起手掌,擦擦石头。
石头本身就是黑色,擦掉湿濡血迹,待表面变干根本看不出来染过血。小孩还是不放心悄悄跑到山泉边,仔细洗洗石子表面。
随后才拿着洗干干净净石头回到原地,将石子放在那人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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