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慎行看在眼里,却没制止他那些小动作,他今非昔比,早不是从前那个仰人鼻息、寄人篱下落魄少年,梁楚报复对他来说是情趣,毕竟被他关在这里,剪去爪牙,心有不忿也是应该,他不该跟他般见识。
后来是梁楚自己听说,他以前摔过两件茶杯花瓶,都是老时候传下来宝贝,值钱得很,就这给摔,太朱门酒肉臭。荆家有钱有势,也不曾有过这样挥金如土时候,梁楚心里嘀咕真假啊,骗人吧,要是真那得败多少钱出去啊?
这姓谢是不是秀逗,他又不识货,给个大铁盆也样摔,铁摔不坏,还能重复使用。看着挺有头脑,怎还没有他聪明。
不管是真是假,反正都当真听,梁楚偷摸地藏起来两个小茶杯,又个大花瓶,寻思要是有朝日越狱成功,也能换点跑路费什。他不能再回荆家,荆家护不住他。
九月艳阳天,吹来风都温度灼人,直到傍晚落太阳海风才转凉。梁楚推开窗户极目远眺,橙红色夕阳挂在天边,在海面上铺出层灿烂金色。
在窗前吹会风,房门咔嗒轻响,身后传来熟悉脚步声。地上铺着软毯,脚步声很轻,但梁楚还是在第时间就察觉到。没办法,他在这座别墅待两个多月,期间见到会喘气活人不超过十根手指,除谢慎行便是沉默打扫佣人,个个切舌头似不会说话。
梁楚刚来那会儿傻乎乎真以为人家是哑巴,不好意思戳人伤口,很少找人聊天,谁知没多久就看见对着他大字不吭几个人凑在块有说有笑。他大人大量、不计前嫌,慢吞吞挨过去也想插嘴,还没打招呼,大家又装聋作哑、仰脸看天,哄而散去扫地。
梁楚讷讷闭嘴,不甘寂寞地感慨自己简直就是黄药师,住在桃花岛上,岛上都是哑哥哑妹。
他想十有八九是从前没刹住车过分寸,把谢慎行得罪狠,但那时候谁知道他长得高高大大,心理就是朵脆弱小花啊。
谢慎行十分沉迷这具身体,日常养得精细,好吃好喝伺候着,梁楚自己觉得胖,胖大圈,但谢慎行很喜欢,经常抱着他,大概是觉得肉乎乎好捏好抱吧。
来人似是心情很好,他看风景,后面男人站着看他,梁楚看风景看烦,谢慎行还是没有动作,梁楚脚有点麻,小幅度往旁边挪挪,男人才紧紧贴上来,手臂从背后搂住腰身,下巴抵着梁楚头顶同望着窗外,低哑带笑问:“可可,看什呢?”
他里面馅叫梁楚,外面皮叫荆可。梁楚是本名,荆可是他在第个世界使用身体、名字。
梁楚没有回头,抿起嘴唇不想理会男人问题,但想想还是理他吧。
刚来这里那段时候,他跟谢慎行没少对着干,让他上床他就下床,让他吃饭他就喝水。他这个人设是谁啊,是从小锦衣玉食、众星拱月荆家幺子,向都是他使唤别人,什时候本末倒置,被人反过来欺负过?对方不是别人,还是他小时候玩具仆人,给他捏肩捶背挠过脚心,简直奇耻大辱,所以管不住嘴管不住手,摔过东西,偷骂过人,也趁谢慎行睡着时候掐过他,把人掐醒自己再装睡。明面上、背地里都没少找过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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