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条条身影飘在半空,诡秘而奇特,梁楚看呆住,最前面站着两个迎亲童子,手里撑着三米高红色竹竿,竹竿从上而下挂着七八只红灯笼,发出幽幽红光。沈云淮把发怔他打横抱起,红色喜服拖出老长,从窗户踏而出,梁楚攀着他手臂往下面看眼,腿都软,挣扎着去扒窗棱,脚不沾地浮在半空啊,太可怕,总觉得会掉下去!
沈云淮无奈道:“别误时辰,乖点。”
梁楚只脚已经勾住窗框。
沈云淮没想到他如此灵活,单手搂住,另只手掰开他脚握住,又捞住腿弯抱住,梁楚身体悬空,什野踩不住,下意识找固定点,又见沈云淮就手抱着他,几乎魂飞魄散。沈云淮走出几步,他就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牛皮糖般勒住沈云淮脖颈往上蹿。
短短数步,很快走到花轿前。沈云淮如履平地,把他送进轿子里,梁楚躲到最里面,沈云淮弯腰朝他笑:“很快就到,就在后面,别怕,摔不到你。”
生气,继续动作:“等你愿意得等到猴年马月去,抬腿。”
喜服是改良过,但依然繁琐,保留新娘凤冠和红盖头,沈云淮亲自给他穿。平时温柔男人力大无穷,把他按在腿上样样穿上,他动作强势,没有商量余地,梁楚被压制没有反手之力,就张嘴使坏。
他随手捞过块衣角咬在嘴里,企图咬个窟窿,撕到不能穿,然后把沈云淮长长衣袖绑在起,最好害他摔跤。沈云淮由着他捣乱,依然坚持把人收拾妥当。
没有人可以阻止这场婚事,就是他小未婚妻也不行。
把人穿戴整齐,沈云淮抱他在自己腿上坐稳,从他嘴里掏出喜服,才俯在耳边说:“滋味好吗,今晚让你咬个够。”
迎亲众鬼开始行动,缓慢朝前走,从首端转个柔和大弯,浩浩汤汤往来方向走去。
沈云淮坐在黑棺上,看着花轿静悄悄,过会他不听话新娘才掀开花轿小帘子,两手按在窗棱往下看,哇靠好高啊,跳下去要死人吧。
板牙熊说谢天谢地您终于把自己嫁出去,那是不是嫁妆。
梁楚恶狠狠回头,打开轿帘作势要把板牙熊扔下去,板牙熊给吓够呛说恐高,要晕救救救命!然后扒着梁楚手指不敢动,可怜说您千万把抓紧!
从城
新郎拖着新娘上花轿。
梁楚欲哭无泪,他这样怎出门,但沈云淮带他去往窗户方向,拉开窗帘那刻,梁楚连挣扎都忘。外面天空几乎都被染红,比正红更鲜艳点。白色是死,红色是凶,古往今来,大红色阴阳两间都不是什善意颜色,片艳红映着黑蒙蒙天,在夜色之下十分骇人。
窗外敲锣打鼓,浩浩荡荡十里迎亲队伍,除大红几乎没有其他颜色,只有花轿前面抬着口黑色棺材。
与上次见到朴素纸人迎亲不同,这次是鬼祖宗娶亲,排场铺极大,百鬼抬棺,众鬼迎亲,长长灯笼从头排到尾,远看不到尽头,映出满天红色霞光,奇妙而诡异。两个涂着胭脂鬼美人扭腰摆臀站在花轿两边,嬉嬉笑笑,众鬼走不是人间阳道,声势赫赫迎亲长队从半空掠而过,静静地踩在几百米高长空之上。
沈云淮和他并肩:“这才是鬼迎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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