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还放着水,水结冰,看过漫画吃半饼干,也都原地不动放着。谢慎行脸色比之前更加苍白,他穿得单薄,合身衣服包裹着精瘦身躯,坐在荆可身
谢慎行穿简单,深色西装,唯装饰是手上表,梁楚瞅准谢慎行衣扣,熊猫说:“瞄准瞄准,别射墙上!”
梁楚差点头栽到地上去,瞪熊猫眼,怕自己瞄不准,等到谢慎行又走近点,他才像颗子弹,撞进谢慎行第二颗扣子上。
梁楚在衣扣里找找方向,作为个扣子,梁楚看不到谢慎行脸,就看到他鼓起喉结和下巴。
不知多久没见,谢慎行和印象里模样变化许多,更加具有成功男人魅力,也更加不随和,浑身有种尖锐消极戾气。
谢慎行收电话走出去,到这个时候,天还是没亮,走廊尽头小窗灰暗着。出门他往左转,梁楚头晕打量周围,很不适应现在视角。谢慎行走到墙之隔隔壁,点开密码锁,推门进去。
抬头看他,他像个闯进可怜无害小动物们地盘巨人,在门口站会,慢慢走进来。
行动在黑暗里进行,那人走进浴室,传出流水声音,没有过多耽搁他很快出来,往床方向走去。前后不过十分钟,然后再听不到其他声音。
他像是已睡。
但梁楚知道他没有,小心挪着圆鼓身体滚到桌沿,谢慎行坐在床边,安静像座雕像,双手抵在腿上,静静出神。气氛郁郁沉沉,压抑气息浓到可以化出实体,房间里蒙着层灰暗阴影,压人直不起腰。
梁楚说不出话,从谢慎行进来,他呼吸就哽住,开始是心虚,现在是焦虑,梁楚努力顺畅吸气:“他在干嘛,为什不说话。”
寒气扑面而来,激梁楚下子精神起来,感觉自己就是颗衣扣也要冷到裂开,谢慎行终于开灯。
看到屋里家居摆设,梁楚眼皮跳几下,轻而易举找到记忆里熟悉感。他在这里住很长时间,谢慎行打开窗帘,外面是宽敞露台,远处波浪滔滔,可以听到风吹海水声。房间采风采光都很好,梁楚记得边翻画册边晒太阳,有多惬意舒服。
但现在这座房间变成座冰窖,看得出来经常打扫,但表面还是覆上层薄薄白霜,因为寒冷,屋里弥漫阵阵白气。
熊猫哆哆嗦嗦说:“怪不得来时候找不到身体,您就算没死也给冻死……怀疑有零下几十度。”
梁楚没有回答,床上躺着个人,就看眼,他就用力闭上眼睛。看到画面太富有冲击力,他感到愧疚和恐惧。
熊猫四肢并用爬过来看看:“不知道。”
梁楚看眼天色,忧心地说:“他怎还不睡,工作重要健康也很重要,别熬坏身体。”
这次熊猫回应是声叹息。
男人在床沿坐很久,梁楚甚至以为他就这坐着睡,然后听到悉萃声音,谢慎行躺下。
不知过去多长时间,梁楚轻轻动作,团在苹果里歇会,他很累,但很快被讲电话声音吵醒,困困爬起来看,天色仍是暗着,谢慎行已穿好衣服。梁楚强迫自己清醒,寻思着往谢慎行哪个部位扑,他不能在这里坐以待毙,跟着谢慎行才有可能找回自己身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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