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越是挣扎,那缚住手脚绳子就仿佛越陷进皮肉里,左右挣脱不开,他眼里热,泪水点点地涌出,将那兀自不止血流冲下脸颊,肆意横流,更加触目惊心地红。安顺见状,也不知犯着哪处情肠,竟伏低身子去舔他脸上淋漓血迹,迷乱地喃喃道:“你这样人活着走出去就是个罪过!这是帮你……帮你……你以后就是——”另只手已经去往下去扒和珅裤子,冰凉手指如蛇形游走在他大腿根处,和珅厌恶地全身战栗,他闭眼,死死地咬住下唇——忍!他不会轻生,不能轻生!大不当被狗咬过口!男儿丈夫,只要在世遭,什血海深仇报不!
忽然,砰——地声门被砸开,天光刺地安顺眼里发疼,他爆怒地直起上半身:“谁?!”
“七爷好生快活
动,和珅唬跳,刚望后退步,双手就紧紧箍住他臂膀——
“怎是你!”和珅大惊,下瞬间,那门已经砰地声合上,外面传来落琐声音。
安顺涎笑着:“早与你说过,你飞不出手掌心——”
和珅慌乱之后立即冷静下来,他得罪安顺在前,撞破他与十阿哥交通之事在后,安顺必不会放过他,只是他没想到,会来这快!他咬牙道:“你冒用傅公府车驾,是活腻呢?!”
安顺怔下,狞笑着伸手捏住和珅下巴:“你以为是用福康安车子才能把你引到这来?小乖乖,你那聪明个人,怎就想不破呢?公府车驾,是想借就借?”
和珅只觉得脑子里轰地炸,心扉间陡然痛不堪言。他抬眼看他:“……放开。”
安顺手下更加用力地掐:“你还以为你有富察家在撑腰吗?!全告诉你吧,今天把你引到这就是福康安!你以为他个眼睛长天上去人为什会甘心退出上书房?!真是他老子说他就听?!那是因为他得罪十阿哥,呆不下去!他是个聪明人,把你送给来当和解问路石——他还没死回上书房心哪!”
“你放屁!”和珅怒极,颤着声道,“你信口雌黄!”
“哟!会骂人?被人甩心里不舒坦?”安顺还没说完,脸颊上就被重重地砸拳,不得以松手,和珅忙抢到门前,脑子却疼,安顺已经扯着他辫子往怀里带,和珅知道此刻再犹豫片刻就是人辱身死,手肘望后顶,那衣袍掩下腿反身猛地踢出,正中安顺下阴,安顺痛地直抽气,手也松,他知道单打独斗自己绝不是和珅对手,个劲地喊:“玉保!”
还有人?和珅刚直起身子,脑后就被重物猛地砸,他踉跄下,脑后又被猛击数下,顿时涌出数道血流糊住双眼,仅仅个迟疑,安顺已经扑过来,死勒着他脖子:“拿绳子来,绑住!绑死!笨奴才!还用你主子教你?!”那玉保战战兢兢地拿着绳子过来,见自己竟将和珅砸地满脸鲜血,手就已经哆嗦地不成样。安顺把抢过绳子将和珅拖过去严严实实地绑在床上,才吐出口浊气,直起身子看着兀自喘息挣扎和珅,拍拍他脸道:“你清高?你贵气?还不是他妈投别男人?!你以为他能保你辈子?!你对他而言——连只京八儿都算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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