绳子全解开,和珅却依然没有动弹——他根本……没有动力气——他只觉得冷!冷彻心扉!
他明白,全……明白。打从他听到玉保在储秀宫外说那番话开始,心里就已经决意报复——他这样人,绝容不下对不起他人。
安顺挡他道儿,,bao过他短儿,所以他被除掉,干净利落,没留下点把柄,就把十阿哥眼线连根拔,有着个最冠冕堂皇理由又没牵连其他人,干真……漂亮,谁也挑不出他错儿来——这才是身居九重之上相府公子心机!
眼泪就这样无声无息地再次流下来,其痛其苦其耻其辱,却较方才尤甚!他这辈子都在算计,都在堤防,
哪。”福康安跨进房来,身后内务府干小吏鱼贯而入,最后进来是内务府堂官鄂多。他打量下床上情形,薄薄双唇紧抿着,含着丝冰冷笑意,“可您也该好生看看对象——你去馆子里找相公,不过夸你句风流——但人家是有世职在身,就算半个朝廷命官!你昏头胆敢逼*他就是十恶不赦!”
安顺懵,嘴大大地合不拢,半晌才反应过来道:“福康安你个卑鄙小人,明明是你派车夫——”
“什?!”福康安冷着脸道,“内务府人都查明,你叫你小厮玉保去将人骗来,做出这等禽兽不如事!如今证据确凿,已经禀明内务府大臣,即刻就要发落你!”
安顺跳起来,也顾不上自己衣裳不整:“你故意!你——你——要见额娘,见十阿哥,是冤枉!”
“你额娘你日后自会见到——至于十阿哥,他身份贵重,又从来循规蹈矩不结交外官,你见他做什?”福康安从鼻子里哼出口气,“你冤枉?玉保!你出来,告诉你爷,是不是你奉他命,去驴肉胡同把人引过来?”
那玉保在人后身子抖地如同筛子般,见问话忙扑头就跪:“是……是是七爷叫奴才驾车把人哄过来……”
安顺这时才知道自己中套,连自己身边人都被收买!细想来,福康安确点形迹没露!
福康安轻蔑地看着已如团烂泥瘫在地上安顺,断然喝道:“还愣什?!这样败类简直是大清无耻之尤!还不赶紧绑送去治罪!”众人齐声应和,将安顺同玉保并拖曳出去,福康安将内务府堂官鄂多送出门去,他满脸堆笑着道:“三爷放心,奴才知道怎办。”鄂多是镶黄旗下,等于是福康安家生奴才,有清代,八旗制度等级森然,旗下人放出去作官,无论官做多大,见着旗主也得下马落轿扣头请安,面对他少主子嘱咐,他自然明白该如何下手。福康安略点点头,眯眼望着院子里层层落叶,忽然道:“……这事,别外传,只追究安顺个人就是。”
这……原先意思可不是这样啊。鄂多却不敢多问,只得恭身答好,心里却道:只怕就算禁止外传,这和珅,也没脸在咸安宫呆下去。
福康安折回屋里,若大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人。他走到床前,掏出块手帕,替和珅擦去脸上血迹,待擦到嘴边时,才看见苍白下唇上深深刻下血色牙印。福康安皱眉,顿下,转而去解他身上绳子。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