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过来吃饭,会和你介绍几个兄弟——嘿嘿,都是粗人,不过放心,你这样斯文人过去会叫他们嘴下留情!”和珅平日里虽不喜与人肆意取笑闹骂,但在军营之中,过于持重倒不好与人交接,那些兵都是胡天海地过来痞子,勾肩搭背开几个荤段子那是常事,和珅早已经随分从时惯,因而也笑着顶顶海成胸膛:“放屁!你又知道定说不过你们?”二人正在玩笑,就听见阵脚步声从远及近而来,二人抬头看,正是征西参赞大臣福康安与海兰察联袂而来。海兰察年过半百人,却是虎目炯炯望而生畏,看而知是个杀人不眨眼宿勇悍将。而身旁福康安身戎装,依旧面如冠玉昂藏阔步逸群不凡,只张脸崩地死紧,满脸冷怒之色。那海宁在咸安宫就是深惧他,如今身份有如云泥,见他更是头皮发麻,忙将手从和珅肩上挪开,啪地行个礼:“标下海宁请福将军海将军安!”和珅回过神来,也忙给二人请个安,福康安却看也没看他二人,冷冷地偏过头:“帅帐之外岂容你二人擅自嬉笑吵闹——都是有年岁兵,不知军令!都给拉下去,打二十军棍!”海兰察闻言有些惊讶地看福康安眼,他是当年傅恒平金川时候看中简拔出来,路平步青云升到总兵将军,从来以傅家马首是瞻,因而这福康安等于是他少主子,海兰察知道这位眼高于顶少年将军从来目下无尘,轻易不正眼儿瞧人,可如今他们是来找温福是有要事商讨请示,事急如火,这福三爷犯着这当口拿俩小兵撒气!
和珅闻言也是愣,竟不知道福康安如今唱出是什意思,昨天那点小事,难道他还在生气?还要对他报复?正在纳闷,身边海宁已经急:“福将军,原是标下见以前同窗高兴,主动上前兜搭——他,他是桂军门跟前亲兵,将军不宜处置!”
福康安眼眯:“见以前同窗高兴就能当众勾肩搭背大肆调笑?那金川兵里有你儿时好友你就该下马投降?!就是有你这样散漫兵,这金川才久攻不下!”话出口,连海兰察都觉得话有些说重,侧目看他,嘴巴动动,却终究没有开口阻止。
“不过你说也是,桂军门跟前人,是不该罚——“福康安接下来话说又轻又快,没半点犹豫,“但你在麾下做事就罚得你!拉下去,打二十军棍!”和珅这才急,知道这福康安是冲海宁发那股子邪火,忙把摁住海宁,站起身来,刚要说话,海兰察就赶着率先开口:“还不快拉下去!群没法度东西!”他说这话本为救和珅,不想他再撞到福康安枪口上,哪知道二人私下里那段公案?福康安才将脸偏,冷冷地哼声,大跨步地进温福大帐。
温福此刻时气也不大好,金川久攻不下,糜费粮饷,这是他无论如何切词狡辩都挣脱不开事实。征西军里又不都是他心腹,未必肯与他同心同德——都统伍岱就曾上密折劾他“自以为是,不听伊言,以致众兵寒心”,参赞大臣、额驸色布腾巴勒珠尔亦附其议,虽说皇上严词驳斥二人折子,还因此撤去色布腾巴勒珠尔固伦额驸头衔,但他深知这位主子是个极精驭下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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