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桂与海兰察血战经月,终于攻下刷经寺,守寨三千金川藏兵全数阵亡。之后又并力合兵前攻刮耳崖,将士苦战多年,好容易此番打进大金川心腹之地更是各个奋勇善战,十二月初,官兵四面围攻刮耳崖,呼声动地,抛掷火弹,有如流星闪电,耀满刮耳崖整个夜空,不少官兵乘势攀援上登,奉命死守刮耳崖碉堡藏兵以滚木雷石枪药阻击上山敌人,可清军反当初贪生怕死败即退有人被滚木击中摔下山来,立即有人扑上前去补位置继续向上爬,竟如蜂拥蚁聚般,满山遍野都是清军号褂子。
“先别放炮!让他们再上来点,轰就要轰死大片!”索若木也在碉内指挥,他已经天夜没合眼过,双眼里都是,bao突血丝,眼见着清兵密密麻麻地涌上来,攀登最前几个人甚至已经快摸到碉堡墙角——“放炮!”从木果木军营里缴获三门劈山炮齐齐掉转炮膛,登时轰隆数声巨响,火光烈焰冲天而起,清军中顿时有如风吹芦苇,呼啦拉倒下大片来,鲜血将刮耳崖前山路灌木都涂地淋漓片。
“炮弹省着点!上滚油!不要让这些狗娘养近前步!”索若木已然是红眼,他苦心经营十数年大金川防线如今岌岌可危,清兵还如杀不光轰不死般地冲上来——是天亡金川?!
“大土司,您喝口水歇会吧。”手下送上水来,索若木不耐烦地摆手推开:“乌鲁木克塔尔——”他陡然住嘴,他几乎忘,手下悍将乌鲁木克塔尔已在刷经寺力战不屈直至被乱刀砍成肉酱,三千子弟兵负死顽抗无生还……“拿酒来!”索若木抢过酒袋骨碌碌地全喝光直觉得喉头辣神志才清明数分,把酒袋抛抹着嘴命令道,“把死伤人拖后面去,把哨位填满,火力加大,和他们拼!”
靠着数门火炮密集攻击,清军猛烈攻势暂时被压缓下来,此刻天交末时,夕阳斜斜地挂在幽暗山林外,为眼前厮杀镀上层惨淡光。刮耳崖仅余数千兵力几乎都被调到前线与阿桂大军作战,官寨是沿着崖后峭壁建造,地势陡险,除非飞檐走壁否则人莫能近,因此周围只有数十散兵护卫。
此刻,护卫队长则旺正拧紧眉听着不远处沉闷炮火喊杀声。
“死那多兄弟,们却只能巴巴地坐在这守官寨——要是被清军攻上山,们还守个屁啊!”他是乌鲁木克塔尔亲信,听着主将阵亡差点就要单枪匹马杀出去找清军报仇,还是索若木喝令拦下,怕他蛮撞,调到后方守护官寨。身边早有手下道:“大土司吩咐定错不,咱还是小心谨慎些,后院旦着火,大土司在前方就再也维持不住。”
“放你吗屁!这官寨建在这后头就是九仞悬崖,清军他吗除非是猿猴,否则能想到从悬崖上上来?!”则旺骂骂咧咧地吼完,挥手,“老子不想再这白等死,都给过来,咱们也到前面杀鞑子去!”正说着话,忽然觉得不远处冷清清死矗矗树影间突然唰地动,则旺心里惊,骂句娘,不会这邪吧?真有人会绕过刮耳崖从后面悬崖上来?!他狐疑地眯眯眼,拉过只火枪朝那已然平静树影间“砰——”地声巨响,却只听见铁砂子打在树干间沙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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