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放生路之恩不曾相报,和珅终生以为憾事,希以刀替身长伴兄之左右,纽古禄和珅就此封刀,终生不再踏足战场,不再妄杀人,以替还兄开衅金川之血债!”
福康安愣下,和珅如今已是立大功,若从军功上谋进身之道自是事半功倍,难道就为个索若木,他就要封刀绝战?那他之前苦不都白受吗?转念想,却又想到金川之战中和珅虽然杀敌勇猛毕竟心里尚有妇人之仁,与他毕竟不同——真要白刃相搏,这就是他致命伤!而且战场凶险,若他不再涉足,倒也不是坏事,因而也没反驳。甚至跟着向索若木微微地躬半身,看着那简陋墓碑,称雄世,谁争过天?索若木,该笑你飞蛾扑火引火自焚还是敬你不达目势不罢休?
切至此已多说无益,这世上,本就胜者为王。
“索若木世英雄,都是为着个王位,以至金川兵连祸结死伤枕籍自己也身死族灭——们该学其志勇,却学不得其心术。”福康安在后娓娓而道,面上表情却是隐带讥诮——人都死,让你几句又何妨?还记得当年你说话?如今悉数奉还于你——“原本以为你堪为敌手,竟是高看你!”——你至死斗不过福康安,不论是金川之战还是他和珅——你都是手下败将!福康安要,从没到不手!
和珅此后数日都直与福康安诸人商量金川善后事宜:安置流民,恢复生产,派置*员——犹以最后点为要,大清兴兵七万历时四载才算靖平金川,却要从此改土归流,劳永逸地杜绝当地土司扯旗造反占山为王念头就必须得在当地设立行政衙门,由大清直接管理金川,但谁来出任金川知府却要好好斟酌——大金川此番反叛导火锁就是不堪前任川督阿尔泰横征,bao敛压榨藏人。以和珅意思,首要任务就是屯田兴农,金川原本地处富庶,若非战争经年何至民生凋敝,由官府出榜安民告示之后,组织流民垦荒,耕种荒田者三年免赋,而后屯粮修镇,调川兵绿营长驻。闲时下地耕作,有兵事,立即能披挂上阵纵横川藏,也能给那些觊觎西藏别有用心人点警示。把金川不仅仅看做个州府而是作为川陕藏滇四省枢纽关键,在此陈兵操练以为重镇——这是金川百年大计!福康安倒没想和珅除打战在行,对政事理财也都无师自通,不由地又刮目相看,地依着禀告阿桂。阿桂大喜,夸这法子持重为国真真是个本万利事,于是依样实施起来,不出十年,金川屯事日兴,荒土尽辟,当地藏人久沐汉化各安耕作,无异内地民人,此乃后话。
且说和珅去心病,在金川与福康安平日里共商政事,闲时也腻在块说些将来打算,倒也惬意舒畅,再不复人孤寂。日福康安正与和珅商量屯田募兵具体事宜,忽然笑道:“如今看来,比起带兵打战,你还是更适合坐镇中枢指挥调停——竟是个宰相料。”
和珅也笑应道:“你道这中堂大人人人做得?”
福康安却勾唇笑道:“旁人做得做不得不知道,但你却定做得——将来你为相为将,倒也是别样风味‘将相和’!”
和珅愣下,方听出福康安是在打趣他,气地牙直咬,“你也不怕廉颇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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