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说出来,倒叫和珅时找不出什话头来反驳。顿顿复又冷冷地道,“自然说不过你巧舌如簧——在你心中自然是立功第急着讨皇上好罢!”
“这个,承认。”福康安闻言,提袍起身,走到和珅面前,挑着眉道:“出兵放马抛颅洒血,为本就是皇上赏识起用而后闻达天下——和珅,咱们是同类人。”
和珅僵着脸,不得不承认福康安说对,他与福康安都如岩石缝隙中艰难长成沙棘,深深扎根在勃勃雄心之上,追名逐功已经成为他们生命里骨血相溶部分,此生此世断不根。只是他心里直没法忘索若木对他曾有放之恩——对福康安也有,即便是如何迫切地要立功,这份恩情总得要还,何况只是叫他留个全尸——因而如今见福康安毫无愧色,气地抖,转身就要去拉马缰,福康安眼疾手快,顺手扯过缰绳,掌拍在马臀之上,那马吃痛,长嘶声,立时四蹄奔腾地朝远方奔去!
“你!”和珅吃怒,回头欲骂,却撞进副坚实胸膛之中,福康安不等他反应过来就紧捏着他下巴低下头去吻他,和珅左右挣脱不开,便发狠似地去咬他舌尖,丝若有似无血腥味顿时弥漫在二人唇齿之间,那福康安却如浑然不觉般任他去咬,反越吻越深,良久才松开他唇,却依然紧抱着他喘着气道:“致斋……你还能真地恨?”句话如利剑直刺到和珅心底,几乎令他腿软地支持不住——这个在他生命里烙下太多该有不该有回忆男人,竟不知不觉地与他骨血熔为体,过去二十年来从来只有他挺身而出为别人遮风挡雨出谋划策,直到遇见福康安——才第次知道有人可以如此与他心意相通并肩作战,或许正因为珍惜才更加地苛责他该要无所不能,而忘福康安本来身份与征川目,若换作是他,又该如何自处?他真正因此而心寒是,福康安不达目绝不罢休,终究非池中之物,是个绝对狠下心角色,如有阻滞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他若有朝日腾达于天,介时这段不见容于世感情,会不会成为他挥之不去除之后快累赘……
“福康安……”他不觉地将心里话说出来,“有天你出将入相,还会如今日?”
福康安怔下,却是自得意满地笑,“你原来担心这个?旦搬师,别说,就是你也会从此平步青云,却也要担心你不成?放心,福康安纵使出将入相指日可待,惟此心此志永不转移——若有相负天不假年!”
“没人要你立誓。”和珅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明明已经阅尽沧桑,却还如此幼稚地去追寻时口舌承诺——“也不是立誓。”福康安轻柔地看着他,阗黑双眼是望无尽认真,“是要与你对誓。你若有相负,皆不享全寿不得善终——”
和珅愣下,这是他万万没有想到,却是心中真个痛,如此重诺,较俗世婚书有如云泥之别!当下眼圈红,也扬手与他击掌三下为盟:“你若有相负,皆不享全寿不得善终——”
二人随后又重到索若木坟前将战袍入葬已毕,和珅又将多伦宝刀轻压在衣服上方才掩土埋,面跪地叩三个响头:“索兄,你各为其主,生死由命,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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