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定会好。”和珅望着和琳沾血手腕,心里酸,面上却什也没表现出来:“……等这个戒……你替,去冯家下聘吧……”
和琳腾地站起,不可置信地看着和珅,他脸上依旧是片淡然,只是呆呆地望着残破屋顶:“早该……这做,这才是正道儿……正道儿……”
“蠢材!”福长安猛地砸桌子,将酒瓶摔在地上,屋子侍女忙都跪下,谁也不知道这主儿究竟这段时间里吃什火药,仿佛点就着。
“你个没用奴才!叫你送药过去,这点小事你都做不好?!”福长安喝有些昏头,盛怒之下给跪在地上家寿个窝心脚:“前几次他不收就罢,这次都说别说是送过去药,你没照吩咐做!?”
照!家寿不敢躲,只能哭丧着脸辩驳道:“可奴才没找着机会送药——”
不能?”言为落尽已然强扭过他头,蛮横地吻过去——凭什谁都对他哥高看眼,包括曾经只宠爱他个傅恒,临死前也只记挂着个福康安,而他,什也不是什都没有!
“你干什!”只听得声,bao喝,福长安只觉得股蛮力把他周出去,踉跄地摔落在地,和琳丢药包手抱起和珅,怒目而视:“滚出去!就你们富察家不起!”他双手已经层层缠满纱布,此刻看着和珅痛苦难耐模样,忙手紧紧地将他揽在怀里,另手凑到他唇边,柔声道:“哥……”和珅此刻痛到极至竟张口就咬,洁白纱布很快再次被鲜血浸红,和琳却依旧端坐着,连眉毛都没皱下,看向福长安目光充满冷酷与嘲弄。
福长安呆愣着看着和珅不断挣扎翻滚,犹如困兽般凶狠,bao躁地嘶咬着和琳皮肉,和琳却慢慢地将他越抱越紧,轻声道:“哥,会过去……会过去……”
直到和珅身体逐渐瘫软,和琳才缓缓地松开他,替他擦去脸上糊成片眼泪鼻水,却任由自己血流如注。“看完吗?”和琳冷着脸走到呆若木鸡福长安面前,“他只剩下半条命,你还要怎样?!们与你这样贵介公子不同,只求他能活下来——你放过和家吧。”
……没……福长安想解释什,但却句话也说不出口,他看瘫在床上面色惨白和珅眼,终于铁青着脸转身离开——
“放屁!你把药就望刘全手上送能有多难?!”
“四爷……今天是和大爷大喜日子,大早就望冯府迎亲去!”
什
他为什这没用,明明想对他好,带给他却全是伤害!
到底是谁会下这狠手?!
“哥,他走……”和琳拂过他汗湿发,语气轻柔,“咱们离开京城好不好?等你好点,咱们就带上刘全,去找个合适地方给你养病,也不想当什官儿,就当个山野樵夫……”
只手按住他,和珅半睁着深深凹陷双眼看他——不过几天时间,他整个人已瘦地不成人形——却坚定地摇摇头:“……绝不离开……”
“哥!”他明白他执着与不甘,可象他们这样家世凭己之力什时候能熬出头!和珅不可谓不是文武奇材,可先入官学再上战场辛苦整整五年,除身伤痛还换回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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