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珅引他到佛龛,将门掩,才引火点烛,之后依旧低着头替他拈香点着,恭恭敬敬地承上:“奴才斗胆瞎猜,王爷此刻不带亲随避人耳目来这座冷宫,只会为凭吊故人而来。”
凭吊故人……和亲王无声地叹息声,可不是,晃,整整过四十年……接过线香,对着那段白绫闭目微拜三次,将香递给和珅,若有所思地开口:“你倒是有副七窍玲珑心——叫什名字?既是入宫做侍卫,怎会被人罚到这来做粗役?”
“奴才和珅,前些日子犯错才被查大人小惩大戒贬到这闭门思过,和珅甘心认罚。”难得个能离开这鬼地方机会,和珅自然绝不放过,以他现在能力也只能先忍下这口暗气——反正,在紫禁城日子来日方长!他将香双手插进错金炉里,才回过头来,第次看清这个大清最尊贵王爷模样——按说,和亲王虽比乾隆小几岁,可也是五十开外人,如今精神矍铄器宇昂然地站在眼前,仿佛还是正当壮年。
和珅……和亲王似乎觉得这名字有些耳熟,因而也就着烛光抬眼望去,猛地愣在原地——“锦霞!”他忍不住失声叫出!
顿时已经消弭四十余年记忆如潮水般涌回,他已经痴,怔……也是在这幽暗不明撷芳殿,细雨凄迷下晃悠不止三尺白绫,个
,脚踢飞冲在最前太监,另手已经抡起床上小炕桌砸过去,场面顿时乱做团,避慌乱中王义头被飞过来茶壶砸破脑袋,摸满手血登时痛地哇哇大叫:“狗东西反你!明儿就请皇后重重地处置你!千刀万剐!”
“个奴才阉人也敢叫什千刀万剐?”道沉稳声音从殿外传来,逐渐地明晰,“可笑。”
王义转身还要再骂,却仿佛被定住身般,眼睁睁看着那个男人稳步跨进房门,才双脚不由自主地颤栗,越抖越快,仿佛即刻就要散架瘫痪般。其余人都还不明所以地看着王义,只听那人轻斥声,不怒而威:“都给滚回坤宁宫!”
王义才在怔半柱香后,回过神来拔足狂奔,连暖帽掉地也不及去捡,如同见鬼般。
待众人退尽,他才走到和珅面前,微偏着头看他:“在这看有会,你倒是够义气。”
和珅拉起小贵子,抖落他身上尘土,又细问下有没受伤,这才回头看向这个出手相救男子,依稀见他英挺伟岸,气宇轩昂,但逆光下,却看不清他面容神情。
能句话吓走王义,此人定非富即贵,和珅不卑不亢地行个礼:“谢大人救命之恩,敢问大人名讳官职。”
那人愣,笑着摆手:“不是什大人——是……”他顿顿,“是你们五爷。”
和珅登时大吃惊,来解围竟是和亲王弘昼——当今唯嫡亲皇弟!怪道王义见他就屁滚尿流!“给王爷请安!”和珅极伶俐地跪下磕头,小贵子怔着还没反应过来:“王爷——?”和珅扯扯他衣服,才懵懵懂懂地跟着跪下和亲王是乾隆特许自由出入紫禁城,但无缘无故走到这地处偏僻寻常人避之惟恐不及撷芳殿总有别因,和珅极灵动人,当即起身道:“王爷请随来。”
和亲王倒真有兴味,跟着他路穿堂过室:“你知道来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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