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鸣惊人,脱颖而出——也只有你能办到。
和珅舔舔嘴唇,完美无缺地将这个太极拳打回去:“十五爷说哪话,奴才领皇命出来敢不用心办差!”
没说帮,也没说帮——却等于拒绝他拉拢。永琰寻不着他破绽,却也不恼,干脆转话题道:“方才接风席上问王擅望事,你怎看?”
和珅见说到正事,这才松神色,道:“方才问他‘甘肃连年报旱灾,怎今春却如此多雨’,他答甘肃素来干旱,有志可查,此刻天降甘霖实属异数中异数——甘肃干旱是人所共知,但有没有干旱到如他前些年所奏那般‘涸地千里,颗粒无收’却值得商榷。王擅望甘肃巡抚任上,虽报‘旱灾’却没要朝廷分赈灾银子——大清早有制度,若遇天灾可开捐纳监,秀才们按制交纳谷物粮食可取得监生资格,思来想去,若王擅望谎报灾情,能从中渔利只有这大宗。”
“你意思是,要查太仓粮库?”永琰弓着手指敲着桌面沉吟道,“王擅望与国泰不同,们人路敲锣大鼓地行来,他怕早就做好完全准备来应对,否则他今日态度又岂会如此有恃无恐?”
城小憩整修番,再行上路不迟。”
和珅见好就收,顺着台阶下,回头给永琰作揖:“请十五爷进城。”
永琰在正瞧地有趣,看和珅眼,略点点头,袍角轻掖,率先迈进掩在雨中片迷蒙兰州城。
“主子,和大人来。”穆彰阿将和珅引入上房,永琰正歪在床上拿着卷《悦心集》在看,见人来,才掷下书坐直身子。
“微臣给十五爷请安——”和珅刚要跪,永琰已经命穆彰阿扶起来上座,面道:“不比在宫里,都随和些吧。”
和珅脸色不变,点头称是,心里却道——若粮仓里能发现什,这王擅望也坐不到如今这个位子,
和珅觑他眼,心里暗道:他敢随和?老十咄咄逼人和老十七骄横世他都觉得没什可怕,偏偏这老十五平常喜怒不形于色,刚见他就狠狠地排揎他次,如今又主动请缨与他同来甘肃还这般和颜悦色,真真教人摸不清他心里究竟转个什念头。
永琰挥手命穆彰阿退下,竟亲手提茶壶给和珅斟碗茶。和珅忙弹起身子恭身接过,嘴里连称不敢。
“还在记恨当初那件事?”永琰忽然笑,“你和大人介侍卫之身在宫廷里叱诧风云,着实叫人心惊——就当永琰小人之心,估错和大人心智度量,在这为当初蛮撞给你赔不是?”
“十五爷折杀微臣!微臣从不敢记恨十五爷!”和珅屁股本来就只轻轻点座,此刻更是跳起来又要跪下——短短年大起大落,他比任何时候都相信人心隔肚皮——他不相信以永琰之身份心机会因为他如今在皇帝面前大红大紫而曲意示好。
永琰手拦,笑道:“和大人胸怀,自然不会记恨。实话与和大人说吧。是第个出宫办差阿哥,说实话,不怕是唬人——紫禁城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办好自不必说,办不好,还会连累宫中母妃——和大人,是真心想查查这个王擅望底,看看这个品大员究竟有没有资格做‘天下督抚表率’,你可定要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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