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能不能逃出生天。”他自己却也心知肚明,那是凶多吉少。
是身份使然,而非出自本心。永琰阵默然,伸手摸他额头,依旧有些低烧,便端起早放在旁盐白水送到他唇边:“都三天,你还热着,多喝点水退烧——药是难求但会想办法,放心。”
和珅对永琰依旧有个心防,哪敢叫他伺候,忙伸手推拒,自己抢过盐白水饮而尽,才恭恭敬敬地将碗放好道:“爷放心,奴才没那不中用,奴才早年上过战场,比这伤重地都受过,因有故友相赠极灵效伤药随身,从没熬不过去,只是爷如今白玉蒙尘流落在外,身份定要保密得想办法和钦差行辕联系上——”
“够!”永琰忽然站起,又恢复成宫里那副冷肃严厉模样,微微冷笑道,“个中厉害省得,和大人放心。你既不要照顾就自个儿保重吧!”
和珅怔在原处,呆看着永琰,bao怒地拂袖而去,第次觉得自己猜不透这位阿哥心思。没会儿门又开,个薄施脂粉红衣女子端着热水手巾进来,才见他就低喊声:“爷您好歹醒!受那重刀伤,偷偷请来郎中都说您熬不过去,惹地严大爷发作好场火,险些把屋子都给吼塌。”
和珅还没回过神来,卿怜已经上前替他卷衣抹身,和珅不自觉地躲下,卿怜扑哧声笑:“爷个男儿还怕个女人家看去?”和珅见她神态毫不忸怩,已经猜出她是烟花女子,又听她五十地将永琰如何趁夜抱住他潜入“红袖招”如何变卖东西替他请医研药,倒也暗中佩服永琰虽然缺少历练办事稍嫌青涩,但此刻藏身于这鱼龙混杂之地无疑是避过追兵耳目最好方法。
苏卿怜虽然絮絮叨叨地说着话,眼神却不自觉地往和珅半裸身子瞟去,脸忽地红——初时这和大爷满面血污,她只当是怎样个懒怠蛮汉,却不料更衣洗净,那番潘郎子玉般风流体态稀世姿容连永琰也比不过。和珅自顾自地颦眉深思,根本没觉察到她神色有异,卿怜服侍他更完衣,忽然道:“方才见严大爷怒气冲冲地出去唤进来自己抬脚就出院——这又是怎?按说在您昏迷时候他巴巴地在床前守三夜,衣裳都没换过身,更别提合眼睡个囫囵觉,没见他双眼都佝偻下去?还在想您二位是什样过命交情——”
十五爷在床边守着他整整三天?和珅整衣右手顿时僵,如同石化——诧异,惊惧,或许还夹带着些须感动,诸多莫名未知情绪百味陈杂地混在起,竟堵地他句话也说不出口。
在永琰安排下,卿怜为二人在‘红袖招’后院避人单独辟进小厢房以供栖身,立时就将前边儿迎来送往调笑取乐声隔绝干净。可从那天之后,永琰就从没来主动探过和珅,每天里总是行色匆匆地乔装出门入夜方归,即便偶尔遇着也从没个好脸色——他又变回那个高高在上城府万千十五阿哥。倒是卿怜照顾地尽心,时常服侍他换药服药。和珅时有感,对她道:“你虽委落风尘,却仗义疏财,是个‘红佛’式女子,以后必有奇缘。”
卿怜扶他在紫藤花架下坐,才苦笑道:“爷抬举,个烟花女子,求个良人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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