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琰呼吸窒——好快手脚!与和珅对看眼,旋即复又镇定地点头:“叫他进来。”
正当壮年陕甘总督王擅望自马上跳下,身后跟着兰州知府李顺丰等大小*员,他连汗也顾不得擦,骤风似地就从门外卷进来,还没站定就深深地跪下去,竟是开始号啕大哭:“
来,已是不自觉地双膝软,抖成团磕头如倒蒜,结结巴巴语不成声:“王,王爷爷爷饶命,,奴才,是瞎狗眼——”
“你没瞎。”永琰心里虽知道自己还不没封什“王爷”,但与这些乡野村官却说不得许多,只是淡而无味地轻扯嘴角,看向高兵眼神充满嘲讽似地笑意,“你精明着哪,接命令不管不顾黑着眼睛昧着良心,就要把和和大人给锅端——反正你也不知道们是谁,乐得装没事儿人?!穆彰阿!——立即发钦差谕旨,请咱们王总督到钦差行营见!”
草草处理秉退高兵等人,永琰亲自弯下腰扶起和珅,微微笑:“这会儿你就别和闹这个虚礼。”
和珅抬手想擦擦额角汗,却强奈住,只道:“十五爷雷霆之怒奴才算是见识到。”
永琰见和珅又恢复成以前称呼,脸色变,已有几分不快。但身边近侍环伺,他也只是端起案上茶盏,却不喝,只用碗盖拨着水面上茶沫,又听和珅小声道:“只是奴才不明白,爷竟会飞符召将不成?穆侍卫分明远在嘉峪关,怎这巧就赶到榆中县?”
“不是巧。巴图浑身被砍六刀还逃到嘉峪关时候,就知道爷与和大人有危险,自然不敢耽搁立即折回兰州,在兰州周边县镇统统搜寻过,才在榆中最大当铺里发现爷嵌金蟠龙青玉璧。”穆彰阿将嵌金蟠龙青玉璧取出双手奉还永琰,和珅才能细细看去,但见色泛黛青,宝光流转,雕着腾云蟠龙栩栩如生虎虎生威,实为上等美玉精品。永琰接过,不甚在意地扬起那玉璧,竟忽然将它折为两半,和珅还不及惊呼,随着声轻微脆响,那玉璧上被细金丝镶嵌缠绕地方就断为二,露出中空段,永琰伸手从中取出折地极小卷纸递给和珅,上头简简单单只写三个字——“红袖招”。
穆彰阿见和珅恍然表情又补上句:“这是和爷联系暗号,不到危急不会用此传递消息——既然藏身妓院那爷十有八就是处境危险,所以就急调甘肃绿营精兵暗中包围榆中——若不是有这点未雨绸缪法子,给十个胆也不敢让爷微服查案去。”
和珅心中暗道,原来永琰早有后着,却从不曾和他说过半句,穆彰阿也是将事情考虑地滴水不漏,这两个配合默契少年人,倒委实不是省油灯。再看向永琰眼神已是带上几分赞赏:“原来如此——怪道爷在风声鹤匿之际还会有当玉之举,就是为将消息传递出去!”
永琰将和珅每丝细微神情变化都看在眼里,不知怎心里又觉得舒畅好些,嘴也微微抿起,道:“你知道素来是个务实人,不尚这些个奢侈玩物——这青玉璧若不是有这个作用,就是块普通不过石头,谁会沉甸甸地随身带着它?”
“报——”永琰话音未落,门口守卫戈什哈已飞身报入:“陕甘总督王擅望求见二位钦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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