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子,奴才没把您保护周全!奴才万死不能辞其疚!”
永琰喉头动——他万没想到,这位胸有山川之险总督大人竟能象完全没发生什事样,在这摆出副赤胆忠心模样来!他还真怀疑是不是自个儿错会这位总督忠心!时倒真地被怔住,不知道接什话才好。那厢穆彰阿倒先忍不住开口叱道:“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之下,钦差阿哥在你甘肃辖地数次遭困犯难蒙尘!妄图谋害还就是榆中县官差——这在乱世之中都是少见咄咄怪事!王大人也该给个交代才是。”
穆彰阿是令贵妃族人,与永琰算是衣带水表亲,因而王擅望对这个二等侍卫倒也不去反驳,只是诚惶诚恐地又给永琰磕几个头,老泪纵横激愤莫名:“奴才也万没想到清平世界里会出这等子昏聩*邪*员,与匪类勾结,为着粉饰太平邀功献媚,竟把良民充作贼匪滥竽充数,臣定严加查处——”
“粉饰太平邀功献媚?”永琰铁青着脸道,“看这榆中县大小*员包括那高兵岂只是为邀功获名!卢家庄人世代务农良民,为着霸占田产,他们就敢把匪案栽赃稼祸给他们!把火烧地人家家破人亡,遇见人路见不平还要网打尽赶尽杀绝,说什‘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吏治败坏到这份上,迟早要出乱子,出就定是大乱——王督,你和,谁负责起!——榆中县所有大小*员衙役全部开差革职,另换新人!”
原本垂首静听王擅望闻言抬抬眼皮,其余*员们也阵轻微骚动,人人心中暗想,这十五阿哥再如何厉害也不过初生牛犊,再不老于政事。查案问罪固然是顺利成章,可“大小*员衙役全部开差革职”是绝无可能之事,全部开革你时之间上哪去找那多官吏衙役来当差,勉强找来生手也都只会胡乱当差敷衍事——这榆中县岂非要乱成片!
“十五爷是恨铁不成钢——堂堂龙子凤孙还没出兰州府就遇上这种事——大清开国以来都没有过!”原本直端坐着声色不露和珅忽而清清嗓子,慢条斯理地道,“不只十五爷,想到这些敲骨吸髓鱼肉百姓横行乡里胥吏也是恨地牙痒痒——在座诸位扪心自问,都是食君之禄分君之忧,相比十五爷胸怀气度你们该不该惭愧惶恐无地自容?!若平日里爱民如子官清如水,如何会生出这些事端!——还是十五爷话,榆中县上下人等都有过失!——榆中县令,同知,守备,驻扎管带,千总,把总凡有功名职分,都要写服辩折子,在皇上没给处分前,都安安分分在原职上戴罪立功——但凡有点儿怠慢之心,罪就从重来治!”说罢,必恭必敬地恭身看着永琰:“十五爷可是这个意思?”
和珅毕竟老官熟牍洞悉宦情,几句话就床锦被遮盖过,不仅掩住永琰那天晚上在卢家庄被人追地走投无路避身妓院之事,还将永琰方才盛怒负气之言转圜地不着痕迹,永琰激怒之后也正自悔失言,见和珅如此不遗余力地替他兜揽下来,帮他化解好段尴尬,不由地微笑着轻点头。
“喳!奴才明白!是而榆中县令同知守备管带千总把总全部已被除顶戴官服,押解到兰州大牢,奴臣必定严加审问,定要审出是谁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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