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不说,永璘弓马娴熟,年富力强,论武功确是众阿哥中头分。更何况,他还有永琰难以企及天恩殊宠。
自令皇贵妃前年没之后,乾隆就追封其为孝仪皇后,陪葬裕陵——而膝下能称为嫡子就只有嘉亲王永琰和庆郡王永璘二人,这些年来,庆王圣宠深厚,京城
土地都开于版图,不容分制,英人请求赏给土地传教立言等事断不可行,……尔国王惟当善体朕意,益励款诚,永矢恭顺,以保全尔邦,共享太平之福——”
马戛尔尼惊诧地抬起头来,他原以为自己已让步至此,这中国皇帝没道理不答应个对双方都有利事啊!然而当他愤怒地看向和珅时候,他便发现,这位人之下万人之上中堂大人眼中失落与不解,比他犹甚。
当天晚上,乾隆着小贵子送去份口谕:“士农工商,商为末流,乃千古不变之定理,何况非族类其心必异。卿怎可本末倒置,以蝇头小利换天朝脸面尊严!”这是这些年来,乾隆写过口谕中措辞最强烈道。和珅跪地接,遍遍地看,忽而跌坐于地,摇头失笑。
这些年来他时时如临深渊刻刻如履薄冰依旧是圣心难测——这位从来就大权在握挥霍豪奢惯皇帝,又哪里知道,他拒绝华夷通商又何止是蝇头小利!节流不可,开源也难——鲜花着锦乾隆盛世又能延续几年!
这是第次,他生出几分高处不胜寒倦怠。
即便心下烦扰,木兰秋狩之事还是有条不紊地准备妥当。乾隆五十六年十月,乾隆带着阿哥王爷亲信大臣侍卫宫眷数万人浩浩荡荡地驾幸承德,开始他生中最后次木兰秋狩。
秋风飒飒旌旗猎猎,木兰围场之间派“千里霜林尽染丹,漫山红叶溢金流”美景,乾隆在华盖车上端坐,他虽然也换上身戎装,但却再也没能象往常那样纵马驰骋——大臣死活不让他再上马,乾隆只得悻悻作罢,他自己也知道,如今风烛残年,早已今时不同往日。清咳声,乾隆抬眼看向站地离他最近成亲王永瑆,嘉亲王永琰,庆郡王永璘,其中尤以永璘最为气盛,乾隆老年舐犊,待这幼子尤为不同,他这身金龙铠甲便是乾隆御赐,当年康熙爷穿着平过准部,身戎装,更是顾盼夺人,不可世。乾隆满意地冲他远远笑,再望右看去,是嘉勇郡王福康安,户部尚书福长安,和等忠襄侯文华殿大学士和珅并额附丰绅殷德。都是派翎羽辉煌英雄气度,心下大为宽慰,徐徐开口道:“今日围场聚歼猛兽,朕就不下场,尔等可各显神勇,拔得头筹者,朕有重赏!”
其实即便没有重赏,谁不想在皇帝面前争个高下!
于是画角声刚过,甲胄在身,长枪在握诸人顿时如离弦箭般疾冲出去——王公贝勒们纵马驰骋,张弓引箭,马嘶兽鸣,将这片山林化作壮烈狩场。
不过小半柱香,永琰忽然拉缰止步,随后跟来穆彰阿也勒马停下,小声地问道:“主子?”永琰翻身下马,解开沉重锁子甲挂在鞍上,现出张极其成熟英气脸来:“本王不陪他们闹。”谁看不出乾隆设这个局不过是想给那最擅长弓马骑射福康安和他十七弟脸上贴金,他还没老八老十那蠢,真去拼死拼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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