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个卑微汉女,连个妃位都没有,即便侥幸生下儿子又能怎样?
反正,来日方长。
紫禁城里里外外每寸土壤,都逃不过阴谋算计尔虞诈——不懂这生存之道人,还是早点消失为好。
养心殿儿臂粗蜡烛已经堆下层叠厚重烛泪,飘摇不定火光映射在帷幕间两道纠缠身影上。
“皇上……不……”那承欢少年已经痛到五官变形,满头冷汗浸地龙床都要湿透,永琰面狠力动作,面按着他头,侧压在榻上——很好,这个角度使他清瘦侧影看来更有几分象他,这个念知使永琰更有兴头,肆无忌惮地撞击之余,他象要勒毙人般搂着那个不住抽搐小太监,咬着牙道:“……你哭什?很疼?这是你自找!你不是从来不会为朕哭吗?朕就看看……你能有多硬气!”
谈何容易!皇上子息不盛,任何个嫔妃有身子宫中都郑重其事,再说安胎保胎事都是由御药房掌管,御药房如今还是由和珅掌管着,那是个天下少有精细人,瞒他谈何容易!”
“娘娘,苏卿怜还未请过喜脉,此时还没多少人知道怀孕之事,此时若能逐她出宫,还愁将来没机会整治她娘儿俩?”纽古禄氏本是个银盘脸儿见人总带三分笑随和姑娘,此时神情在烛火游移间竟有几分狰狞,“而且,这事……还不用脏娘娘手——娘娘忘?皇上最重点,就是后宫干政,除非翻牌子侍寝,哪个女人都不能靠近养心殿……”
“这个自然,皇上阴沉脾气谁敢去惹?苏卿怜又不是傻,敢自个儿摸进养心殿?!”
“娘娘,敬事房总管通家都是臣妾家包衣奴才,只要让他们假装传令说皇上今晚翻是苏卿怜牌子,还愁这个贱人不巴巴地赶到养心殿去?”
“这怎行!”沁兰唬大跳,却不是可怜苏卿怜而是深惧永琰发火,“皇上追查下来,担多大干系!”
屋里最后声犹如夜枭失声惨叫,使穆彰阿贯声色难动面容都有丝波澜——他明白永琰今夜怒气有多大。直等大概刻钟,穆彰阿才在帘外给永琰请安。进去之后,却见永琰散着头发,有些失神地坐在床
“娘娘!您别忘你是六宫之首处理后宫切赏罚事宜,只要苏卿怜犯宫禁,您就立时出面将她带回坤宁宫,那时候怎审怎问还不是娘娘句话事?伪造份服罪口供,就是皇上也不能阻止娘娘逐她出宫——别说那贱人肚里孩子,就是她小命不也攥在娘娘手上?”
沁兰绞紧手中锦帕,迟疑片刻就咬牙:“……就这做!今晚皇上也留宿养心殿,还是那个小太监伺候着,只要苏卿怜到养心殿触怒龙颜就教她有去无还!”
“娘娘圣明!”纽古禄氏起身就拜,“臣妾立即安排下去——”望着沁兰无以抑制欣喜表情,纽古禄氏谦恭笑容下闪过丝刻毒——触怒龙颜者必定有去无还,这个自然——只可惜,那个可怜女人,先会是你而已。
永琰狐疑性子,你以为你能骗过他?今日下朝后宫无人不知他心情恶劣,谁敢这时候够胆拈其虎须?
皇后之位从来能者居之——似你这般连男人都留不住还经不起挑拨笨地可怕女人,有什资格来正位六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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