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子跪在里面,只想见见也不行吗?”苏夫人语气温和,态度坚定。
“您也知道,老爷不准旁人进去,更何况您还……”守卫看眼夫人身后侍女提食盒,摇摇头。
苏夫人叹口气,从袖中摸出枚玉佩,上好羊脂白玉,流光溢彩,她轻声问道:“话已经没有分量吗?”
守卫顿时慌乱无措,“夫人,您,您这是做什?不拿玉佩出来,您在府中地位也是不用说,属下万万不敢对您不敬啊!”
“那你让见见誉儿,放心,不会久留。”
苏世誉浑然不理,顾自道:“孩儿自小就听父亲教诲,心向往沙场征战,愿为国捐躯赴死,不愿终日呆在朝堂勾心斗角,何错可言?是您教行军兵法,也是您遍遍告诉,何为报君黄金台上意,提携玉龙为君死。”
“可你还能领兵打仗吗?”苏诀怒斥,紧攥着长鞭手颤抖,鞭上血珠滚落,“单凭那四千条人命,你就早该被推出去斩!好好看看你现在样子,杀人时候自己更不惜命,谁也不肯去信,就算让你去沙场,但你能个人打所有仗?你凭什让那些士兵听你信你?你还有什资格去做个将领?”
搁在身侧手紧攥成拳,苏世誉不发言,他伤痕满背,儒白衣衫近乎要被鲜血染透,却仍不肯低头。
苏诀看着他,突然扔开软鞭,把抽出悬挂在墙上剑,“看来话你是听不进去,好,既然早晚都要死在别人手上,倒不如让为父先断你这逆子!”
剑光如雪,映在苏世誉脸上。
“苏家四代领兵,出多少名将,几乎无人选择从文,父亲和叔父也都是活在沙场之上人,为何要让做文臣?”
“已经决定,你不用多说。”
“父亲为何如此决定?”苏世誉追问。
苏诀持鞭抵在他背上,忍无可忍:“苏家四代,不缺你个将军!”
苏世誉猛地看向苏诀,错愕至极:“父亲……”
“可是夫人……”
“若是夫君怪罪,自然有替你说话,拜托。”
守卫闭上嘴,犹豫地看看
苏行顾不得多想,扑上去拦住苏诀,“大哥!”
“夫君!”苏夫人冲进来,连忙将苏世誉护入怀中,还未仔细看遍伤势,泪已盈满眼眶,“誉儿……”
苏世誉握住苏夫人手,手心冰凉,却弯起唇角对她轻轻笑下。
苏诀推开苏行,沉默地看会儿,然后将长剑摔在苏世誉面前,“去祠堂反省,谁都不准给他送饭上药,什时候想明白什时候再出来。”
家主下命令,祠堂守卫自然不敢敷衍,虽然心疼小公子带伤跪在里面,但面对着夫人也不能违令,为难不已:“夫人见谅,属下是真不能让您进去啊!”
“跪好!”苏诀声厉喝打断他。
“快去把大嫂请过来。”苏行边压低声音吩咐,边不住看向满额冷汗侄子。下人们都吓得屏住呼吸,厅堂中只剩下下鞭声听得令人心惊胆战。
苏诀停下手,气喘不止,也不知是累还是气,他紧盯着苏世誉,“给你次机会认错。”
清瘦少年脸色苍白片,唇线紧绷,“孩儿不知哪里错。”
苏行心头震,根本不敢去看大哥脸色,低声催劝:“誉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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