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延贞点点头,叹道:“可惜,好生处理吧。”
“这并非是臣所指要事,还请陛下听臣细说。”岳宇轩道,“昨夜虽是场急雨,但还不到能冲垮宫室地步,而且偌大宫殿又怎会如此脆弱?臣心中疑惑,便仔细查探番,果然发现玉堂殿有明显偷工减料痕迹,必然是当初有人趁机贪污敛财,敷衍做事。另外陛下请想想,既然建造时有问题,难道只会是这处有问题吗?”
不言而喻。众臣低声议论,连连点头。
岳宇轩扫视周,继续道:“依臣所见,当年督建建章宫于珂于大人嫌疑最重。于大
窗外蓦然下起雨,密密地打在屋檐下。
苏世誉往外看去眼,廊下灯火摇曳,映出夜色下风吹雨落,他收回视线,继续对苏白吩咐道:“她是临安人,查这条线索会更快,多派遣些人过去。”
雨声渐渐大起来,激起泥尘草木气息,在青石宫道上积出个个水洼,建章宫中灯火依稀。夜沉如墨,雷声隆隆,骤然炸响,漆黑天幕中劈开道灼白亮光,白光下座恢弘宫殿轰然倒塌,土崩瓦解。
雷鸣电闪,大雨滂沱。
有人撑伞站在暗处看着,见状满意地转身离去,踩着宫人们尖叫声步步走远,雨水顺着伞沿滑落,滴在肩头,在入冬时节中冰冷刺骨。
人心上人并未在身旁,不是吗?”玲珑道,“大人这般身家地位,三妻四妾也再寻常不过,何况奴别无所求,只愿倾心侍奉大人。”
“不在身旁,却在心上。”苏世誉笑道,“你这番情意心领。”
玲珑缓缓松开他衣袖,自嘲似地笑道:“大人何必解释这些,归根到底,不过嫌弃奴是个下贱舞姬,怕玷污身份吧。”
苏世誉无奈叹口气,转过身正对着她,“并未看轻过你,你又何必只当自己是以色侍人,妄自菲薄。”
玲珑定定看他眼,忽然上前抱住他,脸颊贴上温暖胸膛,手还没能揽上却被苏世誉及时握住腕,力气不重,却让人不得动作。她顿瞬,便退回去,苏世誉随之松开手,玲珑低头摩挲着自己手腕,苦笑声:“是奴冒犯,还请大人恕罪。”
次日早,为安稳朝局,李延贞强撑病体上朝。
朝政上有楚明允和苏世誉在,实则也没什需要他再商议决断,李延贞简单问询番,便准备散朝,不料工部尚书岳宇轩忽然出列,拱手道:
“启禀陛下,微臣有要事上奏。”
“爱卿但讲无妨。”
岳宇轩直起身,沉声道:“昨夜突降大雨,导致建章宫中玉堂殿突然倒塌,死伤数十名宫人。”
“没什,早点休息吧。”苏世誉淡淡笑,抬步离去,他走到门前忽然想到什,回过头来,“对。”
玲珑抬头看向他。
“这身打扮很适合你。”
正对上他望来这眼满是笑意,玲珑无端心头动,呆呆地站在原地看着苏世誉离开,好会儿,她才回到妆台前坐下,手探进袖中抽出把匕首,锋芒锐利。玲珑瞧着匕首,又愣怔着抬起脸,忽而看见铜镜中自己带着笑,她抿着弯起唇,复又摸摸头上发簪,半晌,忍不住轻笑出声,将匕首搁在抽屉中。
还有些时间,不急于这时,就容她等等,再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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