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大浑身抖动,尽力出声,却只能发出“哦哦”声音。
霍震烨本来也不是来抓韩珠,他只想知道真凶是谁,从口袋里掏出样东西,递
“柳二杀苏曼丽。”
韩珠手上紧,她早就知道,在柳二把柳大接回来那天。
“可又是谁杀金丹桂呢?”霍震烨往前踱两步,他直言说道,“查过你,但你很狡猾,礼查饭店人口太多太杂,根本取不到有用指纹,又查医院药店,都没有你买药证据。”
柳大怔住,他两只眼睛瞪得极大,胸口不断起伏,盯住韩珠不动。
韩珠抖抖衣裳,折起挂在胳膊上:“霍先生说,听不明白。”
霍震烨不知他怎又想起花来,是想在天井里也种点?
“你喜欢什花?明天给你送几盆来,或者搭个架子,种点紫藤?春天开花肯定好看。”
白准气闷,好不容易提示他句,他还听不懂?闭上眼睛不理这蠢货。
过会就听见霍震烨匆匆忙忙出门,白准这才睁开眼,微微发愁,这欠下韩三情这下可怎还?
霍震烨第三次来韩家小院,韩珠正在收衣服,院里架着竹架,这个天气晒半日就干。
震烨明白,他绑紧脸皮,怕再笑声,就要第三次被扔出白家楼,卷起衬衣袖子,把留声机搬出来。
翻出两张唱片,左右举着:“想听哪出?打神告庙还是乌盆记?”
这两出戏唱都是冤鬼死后告状。
白准眼睛横,霍震烨把他比成冥神和包公,这是在试探他,哼笑声:“可没这大能耐。”
他做这些都是有所求。
“醉心花,又叫曼陀罗,八月花期时摘下,阴干磨粉,用酒调服,昏昏如醉,饮下之后割疮都不觉得疼,这是《本草》里记载。”如果用量过多,就会像柳大这样。
花架下面还晒着竹篾,韩珠随着霍震烨目光望过去:“霍先生玩笑,什《本草》可不知道,那是爹治骨痛风湿偏方,用这偏方人很多。”
“他活着时候用,你现在晒干什?”
“就要给爹烧百日,这些是孝心,到时候起烧给爹。”
两人隔着花架对视,韩珠滴水不漏,光凭竹篾花干,不能说她是凶手。
她边收衣,边时不时望眼门边,小柳出去开摊,也该回来。
见霍震烨,韩珠还没动,柳大已经呜呜出声,他天都没吃没喝,还被推到太阳下,bao晒,整个人快虚脱。
柳大坐在墙根下把竹轮椅里,椅子是柳二替他做。
霍震烨看见这个,脸色就沉下来,他不想见这人坐跟白准样椅子。
韩珠笑:“他就是个废人,岂能跟七爷相提并论。”
霍震烨碰个软钉子,依旧把白准捧得高高:“那就打神告庙。”
他把唱片放进留声机,拎起唱针,背对着白准说:“柳二认罪。”
但柳二并不是杀金丹桂凶手,他把唱针轻轻推到唱片上,转身看向白准:“酒里麻醉药物究竟是什?她怎能不留下点痕迹?”
像这类药物,轻易不出售,霍震烨查遍韩珠能够接触到西医院,都没有她购买记录。
唱片已经开始转动,敫桂英哭告海神庙,白准闭眼听两句,徐徐说道:“她院子里花开得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