徽菜馆子里有红烧划水,但青鱼尾巴肉再嫩,怎比得过鱼鳍,这道菜专用鱼鳍做,酱汁味浓,鱼肉细活。
“纨绔。”白准心里满意,嘴上还要刺他句。
白准筷子夹块,他吃着,霍震烨就看着。
这种菜要配米饭才好吃,刚蒸出来米饭,配上鱼汁,白准竟吃小半碗,他许久没这满足,越吃眼角眉梢越是透出满意神色。
霍震烨胳膊摆在桌子上,他连吃饭也是付屈尊降贵样子,拿筷子挑着米粒,好像入不得口。
白准哼哼声:“麻烦精,只会给找麻烦。”要怎跟个纸人论生死?
说麻烦,麻烦就到。
门响三声,声长,两声短。
白准翻个白眼,他还敲出节奏来。
不等白准允许,阿秀急急忙忙去给霍震烨开门,见他就把花瓶递过去,示意他救救这把花。
满屋欢庆,只有霍震烨觉得索然,他想见白准。
白准觉睡到下午才醒,他早上吃酥酪和豆腐衣包子,倒不觉得饿,只是闲得发闷。
又把“穆桂英”“岳王爷”搬到天井里。
他自己坐在屋檐台阶上,看两个纸人耍银枪,往常用这法子消磨时间,他并不觉得无聊,今日却觉得小楼里太安静些。
怎看怎觉得没趣,挥手,两个纸人应声停下。
是柳二呢?这下们捕房可有大名气。”
宋总捕眉飞色舞,这件惊动上海滩大案子,他手下人用个礼拜就捉到真凶,连金丹桂头七都没过。
在英国人面前那是出大风头。
“你们功劳都会报到上面去,今天晚上有个算个,请客。”
霍震烨看满屋欢腾,出声道:“金丹桂凶案,还没有确凿证据证明是柳二杀。”
霍震烨看着就笑,白准眼扫,他赶紧忍住,顾左右言它:“那留声机呢,怎不用?”
白准不会,但他绝不说自己不会。
霍
霍震烨直以为阿秀是哑巴,看她连养花要水都不知道,觉得她心智也许还留在孩童时期,他安抚阿秀:“没事,这花带回去,明天就把它救活,再给你送来。”
阿秀点点头,她高兴。
霍震烨把食盒放在桌上:“给你带红烧小鱼翅。”
“这有什好吃,要硬要烂,不吃。”
“不是那种鱼翅。”霍震烨从食盒里拿出只海碗。
阿秀抱着纸花瓶,送到白准面前,她点点这花,摇摇头。
家中纸花经年累月也不会凋谢,永远都像刚扎出来那样娇艳,可这把花才过半天就不行。
红色花瓣微微打卷,阿秀不明白为什,只好抱着花瓶找白准。
“快干死。”白准想想,家里只有供在神台前小花瓶,这大把花,还真没地方插。
阿秀歪歪头,她不懂什是“死”,纸竹不腐,她便用生,低头看着这把花发愁。
宋总捕看眼霍震烨,这次破案霍震烨功不可没,他知道消息,电话就打到南京去,对何秘书大夸特夸霍家这位小公子聪明才智。
破案这聪明,偏偏在这上面有些痴气。
“还要什证据,两桩案子都是柳二做。”宋总捕句话就定这案子结局。
花国美人案就此告破。
大头有些疑惑:“霍公子,如果不是他,还能是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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