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皱起眉头,那双龙凤缎子鞋子,换到陶小姐脚上。
陶咏华拎着点心袋子,站在满屋纸扎中间,昨天那些纸扎人给她留下阴影太深,她吓得步也不敢迈进来。
“霍先生,这里是?”
“这是师父家。”霍震烨清清喉咙,“在跟他学手艺。”
陶咏华听就明白,霍先生定是因为花国案,发现他自己通阴阳,所以才拜师父。
只要想到这个,她站在大太阳底下,都觉得心口发凉。
陶咏华问烟酒店老板,知道霍震烨住在弄堂底那二层小楼里,她站在柜台前,想买些东西拜会霍震烨。
这个烟酒店老板很在行:“喏,沙利文糖果点心,霍先生每天都要买,这种牛奶巧克力,他很喜欢。”
馀庆里人家不知道霍震烨买这些是给白老板吃,纷纷以为霍先生买这个是自己吃,再不然就是哄阿秀。
“那麻烦你,给多包点。”
她大早就已经梳洗下楼,苏茵竟也大早就起来,看她下楼,笑盈盈问她:“表姐你醒?”
“嗯,醒。”陶咏华脸色很不好看,语气也淡淡。
苏茵依旧笑着:“炖燕窝,表姐要不要尝尝?”
“不用,今天要赶着去学校,你自己吃吧。”陶咏华还拿着几本书,也不用司机送,拦辆黄包车,“去圣约翰大学。”
苏茵看着陶咏华上车,听她报出校名,这才回去。
“……昨天做梦。”只要想起那个梦,陶咏华就浑身发抖。
白准从屋里转出来,就皱起眉头:“纸人给你穿衣?”
陶咏华抖:“大师,求您帮帮。”
“好呀好呀,反正也只有霍先生买,进货都是准备给他。”老板包大包糖果巧克力,陶咏华提在手里,走到白家小楼前。
她轻轻敲门:“请问,霍先生在不在?”
霍震烨刚刚起床,正在刷牙,听见有人敲门,打开大门,看见陶小姐有些吃惊,他本来就打算今天去陶家找她。
还没开口,先闻见股血腥味。
他转进门去,在天井里吐掉牙膏泡沫,拿出那枚铜钱,铜钱孔对准陶咏华,从头看到脚。
陶咏华等车子过条街,回头看眼家门口,见苏茵不在,才对黄包车夫说:“麻烦你,去馀庆里。”
车夫换个方向,拉车到老城厢,在馀庆里巷子口停下来。
陶咏华要是这时候还猜不到苏茵干什,那也不用读这多年书,她只是不相信,明明就有更好办法,为什表妹要把她推出去?
怪不得她不做噩梦。
陶咏华想都不敢想,要是昨天夜里妈妈没叫醒她,她是不是无声无息死在床上,留下父母和苏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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