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咏华立时咬牙
霍震烨觉得很古怪。
白准看他眼:“是有人在他办亲事。”
这个他指是詹少堂,若无阳世亲人请人替他操办婚事,他个死鬼,怎跟什活人结亲。
陶小姐听就明白:“是詹家人,在……在作法?”她想起问米婆孙仙娘,想起在那间小屋子里遭遇,还是指尖泛凉。
除詹家人,别人也没有苏茵生辰八字。
电影明星时时翻新花样,画报上面各种新式漂亮衣裳,陶太太只有个女儿,当然愿意打扮她。
“衣服够穿,就带茵茵去吧,得找同学聊聊样刊事。”
苏茵直觉不对,表姐会不会去找霍震烨?她走到沙发边坐下,挽住陶咏华胳膊:“表姐,好不容易咱们三个去逛街,你走多扫兴啊,咱们起去吧。”
陶咏华假装为难,她演过话剧,驾轻就熟:“那这样吧,先把稿子送去给同学,让她修改,再来找你们吃饭买衣服?”
“行,百货公司也没有这早开门。”
纸门破,从外间透出光来,陶咏华大力撕开纸门,眼前豁然。
她猛地睁开眼,人还躺在自己床上,手里紧紧攥着那把纸剪刀。
陶咏华只觉口干舌燥,坐起来想喝水,这才想起她把茶泼掉,起身下楼倒水,看见苏茵这个时间还在厨房里。
苏茵正在泡什东西,陶咏华寒毛倒竖,她稳住心神问:“茵茵,你怎这晚还没睡啊?”
苏茵吓跳,手里碗碎地,她回头看见陶咏华,扯扯嘴角:“表姐,你还没睡?”
白准撑着头,他看着陶咏华:“除非打断做法人。”
“难道要去找詹家?”
作法人远在乡下,就算现在起程去詹家,最快也得三四天才能到,还得在人生地不熟地方找詹家对质。
陶咏华再涉事不深,也知道乡下宗族不可小觑,昨天夜里那乌泱泱来吃喜酒鬼,全是詹家人,那片就是詹家地盘。
“倒也不用跑去詹家。”白准指尖敲敲扶手,作法人必然离阴宅不远,他瞥眼陶咏华。
苏茵看她说这真,松口气:“那表姐定要来啊。”
“你是不是怕妈给你挑过时衣服,才找当参谋?”陶咏华笑嘻嘻,心口却发凉,她确定,如果换亲不成,苏茵定还会有别举动。
她匆匆出门赶去馀庆里,把詹少堂名字告诉白准,这回轮到她把名字写在纸上,递出去。
白准接过来扫眼。
“陶小姐表妹来有半年多,这个詹少堂死时间应当更久,那为什之前没办喜事,偏偏是最近要配阴婚呢?”
“睡觉,又醒,觉得口渴下来倒水,你怎不睡?”
“在给姨妈泡燕窝呢。”苏茵偷看陶咏华脸色,看她确实脸色不好,浑身出汗样子,既焦虑又放心,今天才第二天,她做半个月梦,才刚刚到喜堂,只要耐心等待就好。
“这些事都有周妈在做,不用你忙,你赶紧去睡吧,明天还要上街做新衣服呢。”
陶咏华紧紧握着杯子,如果苏茵发现换亲失败,她会怎样?
第二天早陶咏华就起来,陶太太预备带外甥女去百货公司买洋装:“旗袍好看是看,可现在这个年纪女孩子都时兴穿洋装,正好你也换几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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