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也演得差不多,禇芸飞身下戏台,上二姨太身,二姨太倏地抖,缓缓开口:“记得祠堂里有面八卦镜,也许能除邪物。”
说完,二姨太又是抖
“……没有。”
二姨太说话,她进门久,年纪大又生不出孩子,早已经失宠,看够戏才说:“秦管家,你看那月事带成不成?”
三姨太听就笑,她境遇跟二姨太也差不多,什痴心人,全是狗屁。
她收起笑容:“二姐姐说是,听这东西也辟邪。”
秦管家这会儿也遇不得许多,看着两位姨太太:“那您二位……”
秦管家拉着那个小道士:“小道长有什办法!”
好吃好喝供着他们,撞邪物竟点法子也没有?
小道士拿出把桃木剑,跳上戏台,剑打在秦老爷额头上:“妖魔鬼怪,速速显形!”
秦老爷下站住,小道士便以为桃木剑有用,连着打他眉心三下,打得秦老爷额头鼓起个大包。
管家姨太太全都伸着脖子看:“成?”
就越是害怕,他身体不听使,好像提线木偶,上面人怎牵动他,他便怎摆出姿势。
禇芸端坐在戏台上方梁柱上,两脚翘,手指舞动,只有秦老爷听见她声音,她咯咯笑上两声:“你儿子最喜欢看翻筋斗,你翻筋斗给他们看吧。”
所有人看着秦老爷突然在台上翻起跟斗来。
七姨太张大嘴:“这……这……”
八姨太紧紧握住她手:“老爷还有这个绝活?”
二姨太拉住三姨太手:“们几个年纪大,还得是年轻妹妹才能帮老爷。”
九个姨太太,翻出三条用过还没洗月事带,禇芸眼看几个家仆冲上台,她手指松,让秦老爷被几个家仆按住,往他嘴里塞进沾血布条。
秦老爷翻眼欲呕,嘴巴却被堵着,禇芸又把他提起来,让他在地上不停翻滚。
八姨太说:“是不是好,那东西是不是要走?”
秦老爷个鲤鱼打挺,嘴里含着月事带,又在戏台上转起圈来。
秦老爷把抢过桃木剑,把桃木剑掰成两截,笑嘻嘻扔出去。
他水袖卷,把小道士从台上扔下去,小道士灰头土脸被扶起来:“这东西,这东西太凶,必是个极厉害邪物……”
管家眼看小道士靠不住,跺脚:“还是用老祖宗办法,童子尿,黑狗血!”这些东西是最破煞,可这童子尿黑狗血时到哪儿去找来?
秦管家看着小道士:“小道长您……”
小道士跟着青阳仙师,那什没见过没尝过,上海天津北京他们都有法坛,长三堂子小白楼八大胡同,他都是常客。
七姨太横她眼,心里暗骂这女人真是蠢得要命,怪不得让小九占风头:“这是撞邪!秦管家!”
管家早早就让人去请青阳仙师小徒弟,青阳仙师在各个地方都设有法坛,他去巡坛,只在秦家留个小徒弟。
那个徒弟十七八岁,哪见过这样阵仗,结结巴巴道:“这也太凶,咱们这多人,人气还赶不走邪物。”
禇芸听,哼笑声,她声音传进秦老爷耳朵里:“叫你看看是人多呢,还是鬼多?”
秦老爷转圈到台前,脖子硬生生被扯起,就见秦家屋上瓦上全是青白鬼,盏盏鬼目看他唱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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