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准依旧冷眼看他。
白阳不以为忤,还用长辈目光看着白准:“没有你师父这好徒弟运,收两个徒弟都不听话。”
他说到
纸竹和泥土混和味道,只有常年替人送葬人,手上才会沾上这种味道。
“你是谁?”
“白阳。”来人已经有年纪,但双眼睛精光四射,“你应当不陌生这名字。”
白准手中竹杖虚握,这间屋子被竹林包围在中间,白阳踏进圈来,便竹叶翕动,竹枝震颤,要是他敢对白准不利,万杆细竹就如利箭,把他当场扎成竹刺猬。
白阳只听竹音就识得其中肃杀之意,他轻笑声:“惜点力气罢,城隍庙都烧,你这能耐能用到几时啊?”
可他想吃东西全在城里,本想竹屋茅舍清净度日,这才刚天,就犯馋病,想吃国际饭店奶油西点。
他已经连着两顿吃清汤寡水阳春面,连个荷包蛋都没有。
他想吃蟹黄面,满满碗蟹黄拌面,还有那纨绔剔好整根蟹脚,佐点香醋,鲜得不行。
又是三天过去,白准还没吃上蟹黄面,不仅没有蟹黄面奶油点心,连饼干桶都快空。
心中无比烦闷,想看看风景散散心,竹轮椅刚滚到院中,就见竹篱边杂草丛生,四周没山没水,除青竹,根本就无风景可看。
小黄雀扑扑翅膀,飞落到电灯上,歪着脑袋看向霍震烨。
来往路人经过时都指指点点,这人跟路灯说话,不会是个疯子吧。
那只黄雀还要悠哉梳毛,完全听不懂人言样子,梳完边翅羽,又扭头去梳另边。
“你别给装啊”霍震烨指着这只养不熟白眼鸟,“回去就捏死朱顶你信不信!”
小黄雀举着半边翅膀呆住,张嘴无声悲鸣,本来是想偷偷去看老婆,没想到这快就被盯住。
他突然用长辈口吻说话,白准觉得奇怪,并没放下防备,白阳既然知道城隍庙事,那也没什再掩饰。
白准上下扫他眼:“要收拾你,倒也不用费多少力气。”
白阳半点不怒,他反而笑得更畅快:“你师父怎就养出你这个脾气?你师兄倒比你像你师父。”
听见这人提起白黎名字,白准握着竹杖手紧:“你认识师父师兄?”
“早年间认识,那会儿你师父还没起意要再收个小徒弟呢,还是说像他这个软脾气,得找个骨头硬,替他撑门户。”
白准握着竹条手紧,他这隐居生活,过也太憋屈!
竹林中飒飒有脚步声传来,白准眉头挑,他在这里,谁会知道?这可是师父旧居所。
茂密竹叶被只苍劲有力手拨开,来人身青色长衫,缓步走到竹篱前:“白七爷。”
声音中未见尊敬,倒听出丝稔熟。
白准不认识这人,但在这人身上有种熟悉味道。
黄雀突然立直,翅膀背在身后,圆眼盯霍震烨下,仿佛在说:捏死就捏死。
霍震烨隔着纸鸟眼睛,仿佛在看着白准,他刚要叫出白准名字时,黄雀蹿入云中飞走。
黄雀飞回城外竹屋,刚扭着屁股从竹帘缝里钻进来,眼前就放着只纸笼子。
白准瞥它眼,黄雀迈着小细爪子进笼,平躺倒地,整个鸟异常悲愤。
白准拘住黄雀,又不许阿秀迈出门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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