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疯子
颗颗解开扣子，露出衣下平坦光洁
胸膛和小腹，他身上别说刀伤
，连皮儿都没刮破点。
那个日本军官看，皱眉转身，问霍震烨：“还有，第四个人呢？”这中国人刚刚说，屋里有四个人。
霍震烨“啧”声，嘴角带笑，晃着酒杯高声叫道：“阿秀。”
阿秀从房间里出来，她穿件旗袍，翩然婀娜，两只眼睛乌溜溜打转，几个巡捕都看呆住。
这哪儿像是能拿刀人。
王疯子走到日本军官面前。
那个军官仔细端详他脸，没能看出任何破绽，但他不肯就这
放过他，他指着王疯子：“你，把衣服解开。”
霍震烨“嗤”声：“有完没完？这儿共四个人，看也看过，还要脱衣服？吃饱撑？”
巡捕给霍公子赔笑脸：“霍公子，咱们这也是公务在身，没有办法，这可是上面派来人，您消消气，消气气。”
“上面？哪个上面？总捕房谁派来，
倒要打个电话问问。”他作势要去打电话，被巡捕死死拦住。
王疯子杀性极重,他光是听到“你过来”这三个字，眼中便杀气涌动。
这个日本人地位不低,在小院里伤他好几个兄弟,他虽然受重伤，但这几个人他还没放在眼里，只要出手快,杀两个就算赚。
白准乌发垂肩，这些人吵吵嚷嚷，他只微皱眉头，连目光都没瞥过去，似乎与他们不在同个空间内。
感觉到王疯子杀气,他修长手间夹枚黑子，伸手往棋盘上落。
“啪”声脆响,黑子在棋盘上落定,王疯子醒过神来，他再如何想杀人，也不能脏白准地界。
“怎？她是你们要抓人？”
巡捕赶紧摇头：“不是不是，这就是场误会。”
他转身面对日本军官，当着日本人，不由自主就站得僵直，脑袋也点下来：“佐藤……左先生，都搜查过，你看看，这儿没有异常。”
巡捕赔着笑脸，想把这尊瘟神赶紧送走，这两边他可都得罪不起。
叫佐藤日本军官上下扫眼阿秀，他向前两步，绕过阿秀盯住楼上：“上面，有什？”
“霍公子帮帮忙，咱们真是看眼，如果不是，立刻走人。”巡捕也觉得有病，说霍家藏刺杀犯，这不是有病是什？
王疯子低垂着眼睛，他怕自己看这日本人脸，就忍耐不住要动刀心，他伸手解开扣子。
霍震烨上前半步，站在那日本军官身后。
心里思考要怎逃走，他名下有几艘洋轮停在十六铺码头，真要带着白准逃到香港台湾，或者转道出国也不是不行。
但大哥大嫂怎办？这可是刺杀日军总司令罪名。
王疯子隐忍不发，撑着桌子站起来,他条腿上有刀伤，那处伤口最深,不能着力,拖着腿往日本人面前走去。
那个日本军官眯起眼睛：“你腿怎？”
王疯子已经完全换张脸，五官眉眼跟之前没有丝相像之处，可五官易变,身形难改。
“他是个跛子。”霍震烨手里握着酒杯，醉熏熏挤开几个巡捕，站在那个日本军官身后，他步子凌乱，看上去就跟喝醉没分别。
但他只手插在口袋里，要是王疯子露陷，他这个位置，正好能挟持这个日本军官，这人是群人中身份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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