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三姑似乎早就猜到,她挑挑眉毛,对霍震烨上下打量,还绕着他转圈,满意点点头:“小伙子身体不错。”
说完
最后村长决定把这空棺也摆在灵官堂内。
谭三姑无法可想,只能趁夜去找徐先生,连威带吓,让他写信寄给白准。
三姑指指内堂:“你师父棺材在里面。”
打开就是空棺,也不知白琪尸骨不见多久。
“多谢三姑。”白准竹轮椅滚到内堂,师父要葬到灵官村,连碑都没刻。
她找到自己,又找白琪,灵官村只有她知道白琪埋在哪儿,每到清明冬至,她都会给白琪扫墓,供些水酒。
她飘出去很远,都没找到白琪棺材,在快出村口溪流下游,才找到白琪棺木。
隔几天,溪流中水已经清澈起来,被溪中大石墩卡住,随着水流,撞撞,就快撞散架。
三姑急起来,七门主总不能死后棺散,尸体落在水中,她引来村民,村民们还以为是村中哪家先辈,赶紧下河捞起。
几个大小伙子下河去,个扒住棺材,另几个游过去托住,其中个发力太大,差点滑倒在河里。
霍震烨透过铜钱孔,看见谭三姑隔着庙门站在白准面前,她半点不似徐先生口中那样凶恶,只是脸色凝重。
看白准低头咳嗽,谭三姑还悠悠叹口气。
阵阴风吹过庙门门坎,吹起地上雪沫。
白准身上裹着件毛皮大衣,还是被风吹得低头咳嗽,霍震烨脱下自己身上这件,给白准盖在腿上,把他抬进庙门。
在庙中升火,两人坐在火堆边,听谭三姑说灵官村事。
送葬除白准,全是纸人,挖坟填土,吹鼓打锣,最后在他坟前烧化,没有惊动任何人。
白准伸手抚摸木棺,神色凝重,他知道是谁盗走师父骨,问题是他要用这骨做什?
霍震烨就站在内堂门边看着,阵阴风吹动堂内垂挂帐幔。
霍震烨回头什也没有,他拿出古铜钱,往钱孔中看,谭三姑就站在他面前,突然笑:“你是阿准什人?”
这样张青白鬼脸凑上来,霍震烨吓得退后半步,他想想,没有瞒着谭三姑:“们,们是伴侣。”
“这棺材,不大对啊!”那个村民说,“这怎,这轻啊。”
人死肉化,棺材里也不可能这轻。
他们捞棺出水,晾在河滩上,根根撬开棺钉,启盖才发现,里面什也没有,就是副空棺材。
村人不知这棺村从何而来,吓得念好几天经。
诸人争论不休,些人说反正是无主空棺,干脆烧掉算,另些人说万这里面睡过人,没棺材就回不去,会不会到村中作乱。
灵官村坟场,是藏风聚气好地方,村中人死后都葬在这里。
泥石来,把大半墓穴冲坏,泥浆水泡着棺材盖儿往山下滚,村里人捞好些天,还是没找齐全。
村人都说是这是山神显灵发怒,又是杀牲祭祀,又是重修山神庙,这些找回来棺木,全都停在灵官庙里,等山神平息怒火,再起落葬。
谭三姑死后成鬼,还住在她以前住小竹屋中,别人有子孙找回棺木尸首,她满山飘荡找自己棺材。
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那具,卡在石缝和木树间,只差点就要滚下山坡,粉身碎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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