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震烨喝
口咖啡醒神：“
梦见禇芸说她想要个大点
坛子。”
白准挑眉讶异，他不用铜钱就能听见禇芸说话？
跟着霍震烨又笑，他举着咖啡杯笑说：“昨天还真给她买个坛子，就在树下礼盒里。”
只青花坛子，外面画着禇芸最爱戏文。
家里每个纸人，每个鬼，都有礼物。
它们纷纷飞起，从门缝溜出，悄无声息飞到白准门前。
只红纸蝶从门缝底下钻进房间，轻扇蝶翅飞到白准床前，白准倏地睁开眼，竹条拍飞只。
红纸蝶被拍到墙上，氤成滩，似朵血花。
禇芸在阁楼中睁开眼，从坛子里爬出来，穿楼来到白准门前。
雪白细掌托起幽蓝鬼火，门前红纸蝶顷刻就烧化，点灰都没落下。
他随手叠几颗纸星星，把撒出去，鸟雀立即扑翅飞来，啣着星星缀在枝头，火光映，金光闪闪。
今天这条马路上房子里，几乎都在开舞会
霍震烨打开留声机，他伸手握住白准竹轮椅手柄，踩着舞步退后步，又小幅度转圈。
白准下刹住：“你是不是有病？”
霍震烨摸摸鼻子：“跳舞嘛，你坐着，推你也能跳。”
不能个人布置吧。”
白准翻个白眼，觉得这人无聊透顶，还什
家人才起过圣诞节，弄棵树，挂点彩条，就能家族和睦？
“阿秀回来？”霍震烨看看时钟有点吃惊，许彦文到底还是讲规矩，这早就把人送回来。
但他想想，就算不送回来，两人也确实不能做点什。
“那阿秀也来挂个铃铛。”别纸人都挂，整棵树乱七八糟，大团彩带糊在树上，要就挂满铃，要就空块，基本上来说是棵装饰失败圣诞树。
白准哑然，他抬眉看向霍震烨，这究竟是碰巧，还是他神识已经这强？
白准已经日渐虚弱，操控纸人也只能在这栋屋子里才不费力，不像原来能轻松控制纸鸟飞遍整个上海。
看霍震烨灵识变强
把串蝴蝶都烧成灰，禇芸拍拍巴掌，隔门对白准道：“劳烦七爷给换个大点坛子。”这爬进爬出，不太体面。
白准抱着鹅毛枕头趴在床上，他还未说话，身后霍震烨便圈紧他。
他唇角扬，点头应。
第二天早，霍震烨边烤面包边对白准说：“昨天晚上，做个梦。”
白准咬口烤好黄油土司，等他继续说下去。
阿秀捂住嘴，她明明知道自己不能发出声音，但她还是捂嘴笑。
夜深人静，整个白公馆陷入静谧，阿秀躺在床上，蕾丝帐幔层层垂下，她盯着床帐伸手摸摸脸。
还是张笑脸。
那束纸玫瑰被阿秀插在水晶花瓶里，摆在梳妆台上，月色从窗外照进来，“花瓣”轻轻舒展。
从枝头展开翅膀，两瓣花瓣就是只纸蝶。
阿秀把花放在边，她走到树下，挑个铃铛，踮起脚来挂到树枝上。
白准眼睑低垂，眼角余光往那束玫瑰花上扫，花瓣颤巍巍动动。
霍震烨和所有纸人都看着白准，大家都挂过，连小黄雀都啣只蝴蝶结挂在树上，只有白准还没动。
白准收回目光，啧声：“烦。”
说完指源码动，纸仆给他送上叠金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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