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轻舟闻言,看眼江絮,他按捺住把对方手用门夹成大猪蹄子恶劣想法,笑笑,欣然同意:“……当然可以。”
江絮心想,顾轻舟变善良很多呢。
上车后,顾轻舟问道:“还住以前地方吗?”
江絮报出新地址:“以前那个胡同早拆,在公司附近租个小单间,上班也方便。”
顾轻舟没说话,打开导航
老罗喝脸红脖子粗,闻言也没为难,端着酒转而看向身旁江絮,大着舌头道:“来,小江,你……你也干杯!”
江絮晚上回去还得赶图,哪里敢喝,伸手推拒道:“不不不,喝不。”
老罗瞪眼:“怎,你也要开车?”
江絮:“……没车。”
他就辆小自行,今天早上还被顾轻舟大宝马撞烂,想起来都心酸。
”
老罗见他们在这儿窃窃私语,领导病发作,敲敲桌子:“你俩,在那儿嘀嘀咕咕说什呢,也说给们大家热闹热闹。”
江絮咳声:“没说什,谈客户资料呢。”
“你啊你,又在耍滑头,”老罗说着拍拍江絮肩膀,对顾轻舟介绍道:“这个小江啊,是最勤快,虽然来公司没几年,但业绩直靠前,顾经理可以好好培养培养。”
顾轻舟闻言喝口水,听不出情绪道:“是吗。”
老罗闻言笑直接跌回椅子,旁边人也在笑,顾轻舟冷眼看着,端起面前饮料喝口——他大抵觉得江絮变很多。
他们上高中那个地方,当时环境太过混乱,街头小混混扎堆,出门打个酱油都有被收保护费风险,邻近周边几个高校,最不能惹那几个校霸之中就有江絮,他整天烟不离手,行事张扬,穿着海城高中蓝白校服外套四处打架,是人人避之不及祸害。
现在江絮,内里棱角似乎被磨平,不过不要紧,无论他怎变,变成什模样,在顾轻舟看来都还是跟以前样不要脸。
酒会快散时候,老罗已经喝趴,被老婆和亲戚架着扶上车,江絮查查地图,发现这个点已经没什公交,从这儿打出租回去起码五十往上走,两相权衡之下,还是打算怎来怎回。
外间夜色暗沉,晚高峰喧嚣过后便是寂静,江絮头发被风吹得扬起,眼中倒映着对面大厦霓虹灯光,将里面暗藏桀骜都抚平几分,他搭着顾轻舟车门道:“顾经理,介意搭个顺风车吗?”
老罗酒意上头,隔空点点江絮:“人是懒点,平常上班总爱打游戏,再要不就是偷溜,不过年轻人嘛,难免有些心浮气躁,多历练几年就好。”
老罗每说句,江絮眼皮子就猛跳下,他本来小尾巴就多,这他娘不是上赶着递把柄给顾轻舟吗。只有旁人不明所以,都带着艳羡目光看他,认为老罗这是在新领导面前给江絮铺路呢。
顾轻舟说:“您放心,肯定会好好培养他。”
席间酒过三巡,老罗有些喝高,这个年过半百中年先生仿佛终于意识到自己忙忙碌碌工作节奏将在今晚宣告结束,余生会和别老人没什两样,待在家种种花养养草,蹉跎尽最后时光,踉踉跄跄站起身,拉着人挨个敬酒。
顾轻舟没喝,客气拒绝:“不好意思,等会儿要开车,不能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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