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江离!”隔着道细长窄路,照月也站在窗后冲他招手,他们这两间屋舍居然正相对,她笑道,“这巧啊!”
江离也挥挥手作为回应。照月点上灯,团暖光充盈整间屋子,衬着夜色几乎能清晰望见窗下人影动作。江离收回目光,静坐在椅上,他行囊中不过几套衣物几本书,没什好收拾,手边搁把长剑也是随便在铁匠处就能买到寻常样式。
进门登记时旁人听他姓江,都纷纷侧目,可瞧他这副贫寒清简模样,顿时摇头没兴趣。
“瞎激动个什,天底下又不是所有姓江人都是归云山庄,你也不看看他那个样子……”有人这样小声议论着。
江离回过头去,那些人便瞬间收声望向别处,仿佛全然不曾注意到他这个人。
,免不显得低人等。
“狗眼看人低。”照月冷哼声,低声道,“那个魏敏,说白还是个贪财重利商人,你知道他靠这个名剑大会捞多少油水吗?”
江离专注地等她说下去。
“这城里客栈、当铺、酒馆还有绸庄那些,赚钱生意全都是他,为名剑大会来这些人,不都成给他送钱?而且你说说看,他若是真心给人住处,何必搞什限制名额名堂,不就是为让人知道机会难得,要对他感激涕零?有钱有势早把客栈都包下来,就剩们这些没有家世背景,钱袋空空来庄里住,所以就活该受冷眼吗?”
“你看那边,那个桥对面,就是东院,是给名门大派武林高手住。过桥往南走,还有座三层小楼呢。”照月愤愤地,“跟们怎能比?”
江离靠上椅背,默默思索。此时距名剑大会尚有两天,后日有场魏敏特设新秀比试,这里年轻人大多是奔着这场比试来。
名剑大会攻擂夺剑,那是前辈高手间事,这些年轻人清楚自己几斤几两,恐怕连擂台边都摸不到,顶多瞧个热闹;可新秀比试就大不相同,顾名思义,它正是给踏入江湖不久无名之辈准备,试问能在诸多名门高手眼下展身手机会能有几次?能够得到指点、赏识就足以令人激动,运气好,兴许还会被人看中、收入门中。
不过这些,并非江离所求。
夜渐深,月光下彻,树影拂窗,他轻轻叹口气。
刀剑相撞铿然声响,持刀者与持剑者同时退后,警惕地盯着彼此,在擂台上缓缓移动几步。短暂对峙后,持剑者猛地踏前,剑招迅速跟出,持刀者倒也不躲,仗着手上宽刀厚重,
江离顺着她指方向,透过窗向外望去,天光黯淡,他只能隐约望见个矗立黑影。
“你很解这里?”江离问。
“、没有……”他问猝不及防,照月张口结舌,但随即她话锋转,“喂喂,你明明会说话嘛,刚才故意不理是不是?”
江离还没回答,就见厅内其他人齐站起身。那个管家交代规矩后眼皮也不抬地走,由剩下几个家仆引着众人去往居所,经过曲折小径行至西院深处,几排屋舍林立,白墙黛瓦,毫无差异,实在没什挑选余地。屋内床榻桌椅还算整洁,但想来这目然摆设,想乱也乱不到哪里去。
江离环视圈,然后推开桌案前窗,晚风徐徐流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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