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罢再也不看眼,提刀转身便走。旁边满腹窝火大有人在,见状也不再忍耐,掏出钥匙把折断扔,跟着大步离去。日光在他们身后洒落,丢个大好机遇,脊背却格外挺直。年轻气盛,最是受不得折辱,江湖之大,又何处不可仗剑?
魏柯远远地冷眼瞧着,既不开口,也不阻拦。
“痛快,该把钥匙砸在他脸上!”照月磨磨牙,看向并肩走着若有所思江离,“接下来你打算去哪儿?”
“藏书楼。”江离道。
照月愣,大概魏敏面子功夫要做足,山庄里许多地方说是对他们敞开,譬如演武场,还有藏书楼,想来魏柯也不至于刚得擂台又去藏书楼赶人,但这不是重点。照月讶异道:“你不走吗?”
魏柯笑道:“想要什好处?钱财、名刀,都可给你。”
灰袍青年缓缓转过身,皱紧眉:“什意思?”
“让想想,”魏柯慢条斯理地道,“你是如今住在西院破屋里吧?若是答应,把你移去东院,叫人好好伺候。”
东院是名门高手居所,有没有人伺候倒是其次,若是在东院,自然有许多机会接触到江湖豪杰。
尚未离去众人目不转睛盯着,看他作何反应。
,纵有千般愤怒不甘,又能如何?
灰袍青年咬咬牙,声不吭地走下擂台。其他人见,强咽回满腔愤懑不平,却是噎在喉中难受,有梗着脖子不肯低头,也被身旁人扯扯衣裳,低叹着句“算”。
偌大演武场忽然沉默得压抑,看着他们行经过面前,江离有些出神,个护院见他还不离去,伸手就去抓他肩臂,可也不见江离有何动作,护院竟抓把空。
照月注意到护院神情陡然凶狠,连忙拽着江离,随旁人往外走去,江离回过神瞧她眼,倒也不挣脱。
魏柯踏上擂台,居高临下地望着那些黯然离去背影,突然又开口:“喂,那个拿刀,你站住!”
江离摇头。
“你不生气吗?”
江离沉默下,低声道:“……有必须留下理由。”
随后照月对上他询问眼神,“看干嘛,”她匆忙别开眼,“也有要留下理由啊。”
灰袍青年眉头松开,突然大声笑:“好、好!”
他连道几声‘好’,之前持剑者大惊失色:“大哥,你……”
却见他猛地挥刀,刀光自下而上闪,护院们正要冲上,只听‘叮’声响,铜黄色钥匙落在石板地上,断成两截。
昨日每人都发下选屋锁门用铜锁,这把正是对应钥匙。
“是,身无长物,平庸无名,可也不是任人羞辱!”灰袍青年厉声道,“不过场名剑大会,除它难道江湖再没出头之地吗?”
他连叫两声,持刀灰袍青年才不情不愿地停步,冷声道:“少庄主还有事吗?”
魏柯上下打量着他:“你留下,方才见你武功还算不错,留下陪试手。”
灰袍青年冷笑出声:“为何要听你?”
“你不是要比试,成全你。由来做你对手,不比他们强多?”
“这市井杂耍般武艺,怎敢做少庄主对手?”灰袍青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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