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朝夕转身出去,随口道:“别忘药。”
门外长廊下,薛乐正望着庭院,午后阳光不那烈,透过繁密梧桐枝叶,投下束束金纱般光。不远处房门吱呀声合上,薛乐笑得有几分促狭,反问道:“闲疯才收徒弟?”
戚朝夕和他并肩站在廊下,也笑声:“你当屋里这个是等闲之辈?”
“怎?”
“那招‘蛇缠’距离过近,即便招式学对,寻常人敲下也不痛不痒,要想发挥出威力,依靠是内力。”戚朝夕道,“个拥有深厚内力人,怎可能只会刺斩切割这些粗陋招式?”
薛乐不可思议道:“你意思是他是在刻意藏锋?可既然如此,他又何必上台比试,况且受伤影响右手,可能以后难以持剑,即便这样他也不肯显露?”
“猜为是那把剑。你想想看,今日优胜者若不是魏柯,而是旁人,高台上无他位置,总不可能赶人回擂台下面。那魏敏程居闲交剑时,优胜者陪同在旁,不是能看得比谁都清楚?”戚朝夕回首,视线越过窗望进屋中,“但他又不能真正出招,以免被认出身份。”
“……他姓江。”薛乐随他看过去,“莫非你猜出他是归云山庄人,所以才出手相救?”
屋中江离捧起药碗,眼也不眨地口喝净。戚朝夕想起那股沁得人骨头都发苦药味,忍不住皱皱眉,却见江离打量着那碟小巧酥糖,反而有些迟疑不定模样。
他笑出声,才答道:“这倒不是,他既然没有出招,也无从确定他身份。”话音微顿,戚朝夕思索着,“也说不清那时怎想,兴许是觉得他年纪轻轻,右手真就这废,怪可惜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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