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往前走,地道缓缓收拢,变得狭窄起来。就在火把燃尽之际,前方终于出现段向上石阶,可惜石阶尽头出口也被巨石堵得严严实实。
江离把小姑娘先放靠在壁上,尝试着灌注内力去推,然而这巨石恐怕足有千斤重,硬是纹丝不动。
江离喘口气,借着火把微弱光亮,转头望向戚朝夕:“师父……”
“现在晓得叫师父?”戚朝夕毫不犹豫道,“死心吧,为师也推不开。”
江离道:“若合你之力劈开它呢?”
江离悚然抬头,发觉是土墙倒塌,封死他们下来洞口。
更糟糕是,旁边那厮居然乐。
戚朝夕幸灾乐祸地笑:“你看,让你多管闲事。”
江离简直不能理解这种人:“你被连累困住,不生气,还笑?”
“不怕。”戚朝夕笑道,“倘若真出不去,就先把你们两个宰来吃。”
,不问前因,也不管后果,自己倒是潇洒痛快,哪顾被救人是不是生不如死?江离,听师父两句劝吗?”
“你说。”
戚朝夕倚在壁上,抄手瞧着那小姑娘,道:“个傻子,你救下她后打算怎办?任她自生自灭,还是你能日日寸步不离地照看?或者你找到她家人,可她家人既然丢弃她,还肯要吗?”
江离时未答,只听戚朝夕续道:“往好处想想,兴许她家人心软留下这小姑娘。但看她穿着,也不像是个富裕人家,养活个傻子得耗多少心力,那你就不是救人,而是害她,又害她家。”
“何况她浑浑噩噩、痴痴傻傻只能做他人累赘,活下去有什意思呢?”话到此处,戚朝夕忽然掠过丝自嘲似笑意,“啊,也不能这说,活着本身就没什意思。”
戚朝夕眉梢挑,示意他说下去。
江离用剑在石头上刻下道标记,才道:“石
他笑容既温和又可亲,语气却相当认真,教人分不清是真话还是玩笑。说着好像想先试试江离口感,伸手就要捏上他脸,被江离给把拍开。
戚朝夕丝毫不恼,笑意不减地问:“既然不听,那接下来你拿主意,该怎办?”
江离将火把递给他,又卸下小姑娘手足上铁链,将她拉到背上,然后才转向深邃地道:“没别选择,走吧。”
起初他们走得相当谨慎,虽然没听到机括响动,但显然锁住这小姑娘铁链是连通机关,可走截后,却发觉再无异样,空空荡荡,就是条再寻常不过地道。
唯发现,就是半路沙土里躺着只翠玉耳坠。戚朝夕险些踩上去,捡起来端详半晌,只看出上面镶嵌银丝有所磨损,是件旧物。
江离沉默地等他说完,才开口:“所以该袖手旁观?”
戚朝夕歪歪头,笑意深:“你要实在想帮她,倒也有个法子。”他点点江离剑,“与其等死,不如给她个痛快。”
死万事轻,这话不无道理。
“……”江离将火把凑近铁链附近,照亮洞壁上被抠抓出道道血指印,轻声道,“可是她想活。”
言罢也不再等戚朝夕开口,手起剑落,劈断铁链。与此同时,钉在洞壁上半截铁链崩落,头顶上轰隆声闷响,连带着地面都在微微颤栗,视野骤然黑,只剩下火把团光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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