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想替少主,替您将剑尽早拿到手。”
“这邀功事是好做?也不知道先掂量掂量自己分量。”
“是。”贺兰应声,脸贴在他胸膛蹭蹭,又有些委屈,“原是有机会,可谁知出意外……就连入教时您亲手赐那条链子,也给丢。”
“那破铁片早该扔,也不看看你如今是什身份。”易卜之不耐
“没有。”
“没有就好,这计划可是无你不行。”易卜之冷冷地睨他眼,尹怀殊仍低着头,看不清脸色。
而贺兰见右护法就此转话锋,并没有追究自己过错意思,却也没多少欣喜之感。她心不在焉地听着吩咐,不由自主地又摩挲起空荡荡腕骨。
手腕上原本有条串着小铁片细绳,不是什金贵物件,三瓣花痕在教中更是抬不起头。旁人都巴不得早日丢弃,晋升换得上等标识,只有贺兰把这条手链留多年,日夜都不舍得摘下,甚至包括她潜入聚义庄时。
那夜她虽易容成照月,却也惜命,不愿冒太大风险,能避开程居闲是最好,否则也不会在屋中翻找时听动静就匆忙离去。可谁知会在林中与程居闲劈面相逢,对方已然看到她,急急地走过来,贺兰便趁他尚未发觉不对,抢先剑刺出,穿胸而过。
宁钰笑道:“各让步不是正好?们四堂主为教主和右护法分忧,理应是情同手足,何必生些嫌怨。”
“跟尹堂主情同手足?”贺兰唇边流出抹讥笑,“还是别吧,嫌脏!”
“啪”地声,尹怀殊忍无可忍地摔茶杯,大步逼上,像是要把贺兰也撕成地上粉碎瓷片。
房门却忽而开,低沉男声响起来:“你们倒是热闹。”
四人同时望去,赶忙行礼:“……右护法!”
瞧见他瞬间,贺兰就意识到不疑剑被别人给捡便宜去,可再回头也晚,又见程居闲并不抵抗,索性将怒气股脑发泄出来。
起初程居闲是震惊无比,随着血液流失,他慢慢平静下来。最后贺兰对上他眼睛,本以为他要对“女儿”说些什,然而末程居闲只是艰难地抬起手,覆在她持剑手上,用尽最后力气握握,言未发,闭目倒下。
那条手链多半就是在那时被不经意扯断。
这番走神结束后,她才惊觉屋中人都散去,只有右护法还立在原地,沉着脸看过来。贺兰自觉地贴上去,抱住他腰身,轻声软语道:“右护法恕罪,属下知错。”
易卜之只任她抱着,不悦道:“你费尽心思想要做堂主,便给这个位子,结果你就是为给添麻烦?”
与行踪诡秘黑袍左护法不同,右护法易卜之掌管般若教实务,年纪颇长,只因极擅毒蛊之术,将脸保养得仍如年轻模样,只在鬓间有些斑白痕迹。
“起来吧。”他在屋中站定,挥手制止要开口尹怀殊,“情况在路上已经知晓,不必多言。不疑剑事,等有消息再说,在此之前谁都别在少主面前乱说话,明白吗?”
四人垂首应是。
易卜之又道:“话说回来,山河盟三家聚齐机会倒也难得。”
话音未落,尹怀殊身形微微动,想抬头又忍住。这点小动作没能逃过易卜之眼:“怎,怕见到青山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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