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
幸好戚朝夕还要点脸面,在临近演武场地方就将他放下来。江离脚沾地
“戚朝夕!”这变故来得猝不及防,江离简直不能置信,反应过来时已迈出门,想解决眼下这困境倒也容易,掌拍在他后心即可,但终究还是忍住。
“嗯。”戚朝夕漫不经心地应声,“没大没小,不叫师父?”
江离用力挣挣,忍无可忍道:“你烦人不烦人?”
戚朝夕收紧手臂,以免让他挣脱,顺手在屁股上还拍把:“老实点儿,摔下去怎办。”
江离顿时红透耳朵,怒道:“你放下来!”
戚朝夕倚着门框,随手叩叩门:“乖徒弟,陪为师去看个热闹?”
江离抬眸看他眼,复又低下头:“不去。”
“山河盟和般若教比试,这可是难得遇啊。”
“不去。”
戚朝夕踱步进屋,扫过书桌上书册,道:“往后再看不也样?”
,扫视周后,忽然问道,“那小东西没来?”
薛乐正关注战局,季休明终于动,剑凌然劈出,破开虚影,带出厉风卷起截破裂红纱,闻言他分神想片刻,才反应过来戚朝夕指是谁:“……你说江离?”
“嗯。”
“应当在他房中吧。自照月姑娘不告而别后,这几日都没见到他。”
戚朝夕点点头,思量片刻,悄无声息地退离演武场,往自己院落而去。
“哎——”戚朝夕拖着语调,“小点声儿,让人瞧见多不好意思。”
好在众人此时都聚在演武场里,路并没撞见什人,江离克制着声音和情绪:“放下来。”
戚朝夕充耳不闻地往前走。
江离道:“要踢你……”
他洒然笑:“那就扒你鞋。”
江离不做声,将旧书册小心地收起来,却又抽出本游记,丝毫没有要起身意思。戚朝夕干脆伸手按住书,终于让江离看向自己,带些不解:“你为何要来管?”
戚朝夕未及答话,他便接着道:“不会在背后给你惹祸生事,你也没必要总盯着行踪。”
戚朝夕怔瞬,忽而摇头笑笑,道:“你以为你能揣度心思?”
江离微微蹙眉,却见戚朝夕突地弯下腰,下刻他整个人腾空,腰间紧,竟被整个扛在肩上。
戚朝夕单手箍住江离腰,肩上扛个人还能闲庭散步地往外走,不忘数落:“小小年纪整日在屋里闷着,也不怕长不高。”
程居闲事嫌疑洗脱之后,江离本打算搬回西院住处去,可是顾及到他和戚朝夕担着个师徒名分,开始分院各居就罢,再刻意分开反而惹人生疑,便在院中选间厢房住下,并且深居简出。
江离翻开破烂书页,对着依稀可辨“太华派”三字,陷入沉思。
魏敏对江湖事之关切,从聚义庄藏书楼就可见斑。他在角落里翻出这本载录太华派旧书,可惜除多些历代掌门与弟子生平介绍,其余事迹与江湖传闻也相去无几。
某种程度而言线索更少,因为这书册像是哪个太华弟子追忆所载,作为正统,弃徒顾肆并没有被记录其中。顾少陵名下空位,泛黄又潮湿发皱,像暮色里团雾霭。
门扉吱呀声响,线暖阳落在残破书页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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