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琴宗孟思凡,特来请战!”
易卜之笑容满面地半转过身,盯着尹怀殊道:“到你,记得吩咐。”
他唇角笑得十分快意,眼神却毫无温度,像极他饲养那条毒蛇咧开血口,令人毛骨悚然,尹怀殊错开眼,应道:“是。”
他在台上站定,执剑手垂在身侧:“般若教,尹怀殊。”
“尹怀殊……”台下沈知言轻声重复。
林旷歌失望地收回视线,握剑手松开又紧,却忽听人道:
“由替你上台吧。”
她怔,只见天门派大弟子孟思凡不知何时站到面前,继续道:“那日就已表明,戚大侠不肯出面,却是愿意。林姑娘旦有所需要,万死不辞。”
林旷歌摇摇头:“你好意心领,但般若教战帖是下给们,怎好把天门派牵扯进来。”
“那就不牵扯门派。”孟思凡笑笑,“只是想帮你把,可以吗?”
力刺向严瀚露出空门,剑光如箭矢奔出。
严瀚不躲不闪,反而也向他扑去,刀与剑磋磨出串耀眼火花,终究是剑长几寸,抢先破开严瀚腰侧衣衫,线鲜红飞洒。此时两人距离已近,严瀚目露凶光,重刀掀,同时掌击上沈端行胸膛。
仿佛被巨石当胸砸上,沈端行只觉眼前花,再度跌在台上,气闷得胸口剧烈起伏,猛然吐出口血来。
严瀚犹不肯放过,刀当头就要落下,间不容发之际铮鸣骤响,他手中刀猛地震,猝不及防下竟让挫伤手臂。
柄剑凭空插在他与沈端行之间,严瀚扭头看去,沈知言直视着他,缓缓放下手。
“关键局上前应战,他就是般若教四堂主中最强?”薛乐不禁低声问道,“依你来看,孟公子能有几分胜算?”
“恰恰相反,尹怀殊他根骨不怎样,武功兴许还不如贺兰。”戚朝夕道,“但胜算也说不准,他原本是易卜之人蛊,难对付不是武功。”
“人蛊?”这次是江离问。
戚朝夕点点头:“跟以虫炼蛊
林旷歌时犹豫,没有开口。
“这局事关山河盟,乃至整个江湖,如此重担不应让你来承受。何况天门派也属山河盟中员,于公于私,都不愿袖手旁观。”
江兰泽也忍不住道:“旷歌姐姐,这也是个好办法啊。”
犹豫再三,林旷歌终于下决心,感激道:“好,广琴宗欠你个人情。”
“会记着。”丢下这句话后,孟思凡直接跃上擂台。台下众人尽管惊讶,大多立即明白过来,比起年纪尚轻林旷歌,他出战确更令人安心。
“胜负既分,就不必赶尽杀绝吧?”沈慎思厉声道。
易卜之缓声笑,也吩咐道:“可以,接下来才是最精彩局。”
胜负,输赢全系于最后场。
在场正道众人都面色凝重,如若真落败在般若教这行几十人手上,此后不知要蒙羞多久,山河盟更要声名扫地。
林旷歌握剑手攥得发白,深吸好几口气,旁人安慰钻进耳朵又溜走,颗心仍然忐忑不安,额头都渗出冷汗。她忍不住转头看去,人群中戚朝夕抄手观望,相比周围人满面担忧,他实在过于云淡风轻,似乎无论最终正邪两道谁输谁赢都无足轻重,他纯粹个淡漠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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