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怕,是不想归云和庄主因为你惹来麻烦,你……”
身旁人还在凑上来劝,江怀阳手探进同伴怀中抓出把铜钱,狠狠地摔在季休明面前,铜钱当啷作响地滚满地,甚至有几枚跳跃着滚到江离脚边。
季休明面色骤然惨白,话再也说不下去。
江怀阳轻蔑地睨他眼,走之前丢下最后句话:“们江家事,轮不到个外姓人来指手画
江离眼神微微变。
“江怀阳你站住!”
猛然响起喊声拉回江离思绪,他透过枝叶缝隙望去。不远处几个青年应声停下脚步,皆是云纹蓝衣打扮,显然是归云山庄人,而从后面追赶上居然是醒过来季休明,他快步走到领头那青年面前,开门见山道:“昨晚天门派秦长老是不是来过?”
“是,怎?”
“那秦长老询问庄主病情时,你是怎答?”
上,尺寸果然合适。
临出门前,他想会儿,转回身将绢花上灰尘轻轻拍去,再度收进衣袖里。
“哎!刚听人说山下魔教人全撤走,真假?”
“那还有假?瞧见没,刚收到信。般若教在这儿搅得腥风血雨,结果老窝差点被人趁机掏,能不赶紧滚回去收拾吗?”
伤势稍轻江湖人三五成群地聚在回廊边,晒着日头七嘴八舌闲聊。正说话那人将信纸往大腿上拍,很是愤愤:“真是便宜这帮畜生,就这轻易地跑,还等着再杀他们个片甲不留,报仇解恨呢!”
庄主想必指就是山河盟现任盟主、归云庄主江行舟。江离屏住声息,凝神观望,只见被称作江怀阳青年变脸色,不悦地反问:“你究竟想说什?”
“庄主病重卧床,大小事务都不得不交给师叔代管这种事,你怎能告诉给天门派人!”
“这难道不是实情?他要问自然就说,这又怎?”江怀阳莫名其妙。
季休明强压着语气:“你知道天门派是真关怀庄主还是打别主意?更何况如今多少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归云,这半年来,你见谁将庄主病情张扬出去过?”
“就是说,怎,非得像你这样战战兢兢才行?天门派知道庄主病情,难道就不知道们归云山庄天下第,不是他个小门小派能招惹?”江怀阳把推开劝和同伴,彻底恼,“季休明,别以为你跟少庄主几日,就能踩到头上耀武扬威,用不着你来教说话!”
“那你还不快下山去追,等到追上,别忘替弟兄们也出出气啊!”旁人玩笑着在他受伤肩头搡把,几人顿时闹作团。
江离慢慢地从曲折回廊走过,不仅是为留意这些人谈话,还因为回廊下能供行走空地不多。昨夜铺盖被卷起堆在墙边,地上大片血迹污垢,还有几截断箭被人踢到角落里,瞧着像是从伤员身上取下。
江离忽地驻足,悄无声息地将断箭捡起,藏在手中,直走到院落外僻静无人树丛后才仔细端详起来。
这支断箭样式很是独特,箭镞两侧锋刃呈锯齿状,虽不起眼,但只要射箭者功力深厚到足以将箭深深钉进去,就能在对手将它拔出时勾出团血肉来,极为凶悍。
这是般若教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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