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不由得惊叫出声,宁钰剑削断铁链,伸手拉过她,好险只是被烧着半片衣角。他要携贺兰闯出门去,道凌厉剑气却抢先逼至,他抬剑去挡,不得不放开贺兰,全神贯注地应对戚朝夕。
与此同时,被撞趴在地四人也爬起来,不约而同地攻向戚朝夕背后,连片刀光也被火映得艳红。只见戚朝夕剑化解宁钰攻势,半侧过身睨准当头冲来那人与自己身量相仿,倏地腾空而起,足尖踏上那人持刀手,俯身将那人头颅揽入怀中,同时挥剑横扫,剑气
“什?”宁钰转身面对她,露出点不解神情。
贺兰紧紧盯着他:“伪君子,少费心思。别以为会感激你虚情假意,更别想凭这点小伎俩收买!”
“是,自然知道。”宁钰温声和气地应着,正要过去扶起她,却忽然再踏不出步。因为抹银亮压上宁钰颈侧,原本倒在桌上男人不知何时站在他身后,单手稳稳地握着剑。
“是大意,居然被闭气给骗过去。”惊讶在脸上掠而过,宁钰慢慢地转过身,看清对方后反倒笑,“方才都没瞧仔细,原来又是你。”
“看来你确实有缘。”对方也笑,空着手点点自己,“戚朝夕。”
半个时辰前。
缕甜腻幽香缓缓融进空气。贺兰眼睫抬,瞧见坐在正对面男人俯倒在桌上,门外看守两条黑影也无声无息地软倒下去,然后便有几丝血腥味随来人同推门而入。
贺兰半靠着柴堆,铐住她四肢铁链牢牢地缠在房柱上,她动弹不得,见来人,却非但不喜,反倒恹恹地别开头。
般若教宁钰堂主在柴房站定,四下环顾起来。这别庄久无人住,柴房更积不少尘灰,而墙壁上只有高处开扇窗,十分昏暗,房中大半亮光都来自桌角半截蜡烛。他目光划过烛火,落在伏在桌上男人身上:“这位就是看押你高手?”
贺兰不应声。宁钰走上前伸手探,已触不到呼吸,不由得摇头:“可惜,竟然连这点毒香都经受不住。”他回头见贺兰副冷淡模样,想起什似地道,“贺兰堂主,右护法命带人来接你。你身上若是没伤,们就动作快些,还赶得上同路。”
“在下宁钰。”他气定神闲,仿佛颈上并非贴着剑锋,甚至仔细端详起戚朝夕脸色,赞叹似地道,“除教中之人,能够丝毫不受这毒香影响,你是头个。”
“说得厉害,看这毒香也不过如此。”
“是吗?”宁钰笑意更深,“还当是你与般若教有什渊源呢。”
话刚出口,趁戚朝夕愣神刹那,宁钰拔剑而出,‘叮’声脆响,撞开颈侧长剑,人也顺势急退几步。蹲守屋外般若教众被惊动,顿时有四人破门而入,齐挥刀扑向戚朝夕。
戚朝夕反应更快,他抬脚猛地将身旁木桌踹飞出去,狠狠撞倒扑来四人,桌上残烛随之被甩落,火光腾地下在柴堆上炸开,无可阻挡地烧起来。
贺兰这才看向他,嗤地声笑:“谎话。”
“嗯?”
贺兰冷冷道:“他才不会管。多留日等都不会,更别说特意派人来救。”
宁钰轻轻笑,倒不解释。
“你要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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