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间书房,右护法易卜之坐在椅上,才逃出别庄贺兰就跨卝坐在他身上,裙裳被凌卝乱卝撩起,露出玉白纤细腿。他埋首在贺兰颈间,手在她腿上不住揉卝捏卝抚卝摸,贺兰攀在他背上细细卝喘卝息,突然道:“宁钰说……是你让他带人去接。”
“没吩咐过。”易卜之动作顿,“宁钰这跟你讲?”
“嗯。”贺兰轻轻笑,“就知道那个伪君子骗。”
易卜之并不理睬,双手摸卝索而上,扯散她衣襟,低下头去。贺兰惊卝喘声,抓着他头发,颤卝声道:“倘若回不来,你今晚打算去找谁?”
“问这个干什?”
江离反握着匕首,在树身上刻下三道标记。
这处是入山迷阵阵眼所在,九渊山本就凶险,更有般若教众巡逻,他拿不准自己能否全身而退,不过做标记,多少会方便离开。
那支两侧锋刃如锯齿断箭像根插在心头刺,又像迷雾中线亮光,引着他离开洞庭,径直来到般若教所在。这儿刚下过场细雨,天色灰蒙蒙,草泥湿润,风也微凉,举目隐约可见山顶楼阁。江离佩把铁剑,又蹲下用皮绳将匕首固定在小卝腿侧边,打结时颇有些不灵便,他顿顿,不由得摩挲下指尖。
指尖烫伤不算太重,已经有痊愈迹象,然而既痛又痒,反倒愈发折磨人起来,仿佛时时刻刻提醒。
江离低垂着眼,不知想起什,忽然轻声道:“忘不掉。”
“就是想知道。”她不依不饶。
易卜之忽地松开手,往后靠上椅背,十分不耐烦:“贺兰,认清你自己身份,别总是这无聊。”
见他扫兴致,贺兰不再开口,动手去扯他衣袍,凑上去讨好地吻着他下颔。
江离实在看不下去,那两人似乎也不会再说出什,然而就在他要转头离开瞬间
说完这句没头没尾话,他站起身来,朝山顶走去。对江离而言,避开巡逻而不留下足迹并非难事。夜色同他并到达,般若教逐次点起灯来,重重殿阁,烛火煌煌,却并无暖意,反如森罗殿般森然诡谲,教前矗立着三道朱红色木雕拱门,最前方拱门顶端还钉着个男人。
小臂粗铁钉穿透他肋骨,牢牢地将他固定在拱门上,而那男人显然还活着,胸膛微微起伏,浑身被雨淋得湿透,不知究竟受刑多久。走近时能闻到浓重血腥味,江离这才发觉男人不止是被雨湿透,他鲜血漫透衣衫,沿着阴刻般若莲花纹路缓缓流淌,浸润拱门。
许是觉察动静,男人突然半睁开眼睛,直勾勾地瞧过来,江离手按在剑上,警惕地盯着他张开口,响起却是声凄厉鸦鸣。江离惊,只见几只乌鸦飞落在男人身上。这栖息在魔教禽类也凶猛异常,全不怕人,任凭男人虚弱地挣扎,纷纷在他身上啄食起来,肉屑掉落,男人痛苦万分,却哑得发不出丝毫声音。
静得可怖。
江离缓缓穿过三道朱红拱门,悄无声息地游走过殿阁,身形几乎融入檐下卝阴影。这偌大般若教沉寂如摊死地,巡逻守卫黑衣教众也仿佛鬼魅,直到处屋舍窗下才听到些声响,他透过窗缝看去,屋中两人居然都不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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