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做什
？”江离突然出声。
黑影悚然大惊，吓得直接将手中东西摔
出去，哆哆嗦嗦地爬起要逃，却被江离
把攥住腕子，接着强行扭过身，借着闪烁不定
火光瞧，却正是之前提灯引路婢女。
婢女满脸惊恐，瞪大双眼死死地盯着江离，仿佛认不出他是谁，豆大冷汗不断从额头滚落，声音更像是被人掐在喉中，吞吐不出，直到她瞥见江离身后走来薛乐和戚朝夕两人拖长影子，才倏然松口气，瘫软跌坐在地上。
戚朝夕捡起地上东西，那是个用黄符折成三角，拆开来露出缕黑发，小蛇似盘曲。他嫌恶地把它扔进火堆里，然后朝婢女露出个笑：“原来你们符不是贴在墙上，而是躲在夜里烧？”
婢女脸色还惨白着，比起恐惧，倒更有点死里逃生意味，闻言她肩头颤颤，却是毫无征兆地哭出来，扑跪在他们面前磕头哭诉：“别告诉老爷，求求你们千万别告诉老爷！奴婢实在是怕……奴婢是为全城人好，也是为老爷好啊！”
声，站起身来：“那你还记不记得那晚在聚义庄外，你下就把
给推开？”
江离不明所以，然而问话不及出口，就被惊愕给吞没。
戚朝夕抱住他，下颔就挨着额角，声音低低，连带着紧贴胸膛都在震颤不止：“你还会再推开吗？”
这夜静悄悄。戚朝夕手指轻轻搭在他背上，清晰地触摸到他紧张，辨不清乱是谁心跳，只感觉怀抱里他僵硬无比，什话也答不上来，耳边唯有呼吸声流过。
等片刻，戚朝夕慢慢松开手，垂下眼看他，却见江离立即往后退几步，险些撞上桌角，他眼神闪躲地别开头，仍抿着唇角不开口，只有脸上抑不住抹薄红。
这番话说得令人云里雾里。薛乐上前将她扶起来，温声劝慰：“别怕，们不会害你。你慢慢讲，这究竟怎回事？”
婢女犹带泪痕地瞧瞧江离，又望眼戚朝夕，仍是心有余悸，腿脚发软，要依靠着薛乐手臂才站得住。她畏惧犹豫着，仿佛怕惊动什般，声音又低又小：“这城里……有鬼！”
薛乐和江离皆是愣，身旁却突兀响起声笑，是戚朝夕忍俊不禁。
婢女见他这般反应，急得不顾尊卑，慌忙去扯他袖子：“你不要笑！不要不当回事！先前城里有人像你样不信，仗着自己有点武功偏要半夜去试，结果要是疯，要就是天明后让人发现被剥皮铺在路上，不是鬼又是什！”
戚朝夕
戚朝夕早习惯他沉默思索，这次却不想去猜，极有耐性地等他开口。
终于，江离仿佛下什决心，道：“……”他脸色忽变，警觉地望向外面，“……什味道？”
股焦臭火焚气味不知从何处飘来。
他们对视眼，戚朝夕捞过面具扣上，跟着推门而出。隔壁房门吱呀响，正是薛乐也出来查看，撞见他俩顿时愣：“你们怎在间房里？”
“习惯就好。”戚朝夕随口道。门外那股焚烧气味愈发浓烈，江离当先循着走去，便望见别院角落草丛里团隐秘火光跃动，瘦弱黑影跪在火旁，双手捧着什，低而急促地念念有词，浑然不觉有人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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