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离话音滞,忙辩解道:“……不是那个意思……”
戚朝夕向前倾身,江离就站在面前,近在咫尺,微微仰起头便能将他神情变化尽数收入眼底:“那是哪个意思?在你眼里算是什人?”
这似乎是个天大难题,江离不由得皱起眉头,几次三番地想张口,却终究找不出恰当回答,只得跌入团乱麻心绪中。
“那问你。”戚朝夕眼也不眨地盯着他,“江离,你不讨厌,对不对?”
他声音放得流水般缓慢温和,惹得江离浑身不自在,却仍是应声:“嗯。”
江离不解其意:“为什?”
戚朝夕忍着那点笑意,弯眼眸,拨转话题道:“你要问什?”
江离倒不追问,却意外地迟疑片刻,才道:“你有想要死而复生人吗?”
“娘都过世十年。”戚朝夕摇摇头,不禁诧异,“你居然真信秦征话,觉得《长生诀》能令人死而复生?”
江离静静地看他会儿,低声道:“那你为什回来?”
正厅饭菜撤下时,外面天已经黑透,婢女提灯引他们三人穿过院落回廊,往别院厢房去。
这段路走颇为热闹,还没几步,戚朝夕就不着痕迹地跟婢女搭上话,套出秦征和他夫人阮凝不和已久情况。他们二人膝下无子,如今更是分房而眠,彼此之间冷淡疏离,最多是每日阮凝都会亲自下厨做晚饭等在房中,这对夫妻便能短暂地见上面,相对沉默时候多些,否则就是争执吵闹。
“说来也怪,听早在府中姐姐们讲,夫人刚过门时不这样,老爷待她也好得不得,谁知道怎就成如今这模样。”
戚朝夕目光扫过远处院墙,问道:“奇怪,你们这府中怎没有贴符?们进城后看到家家都有,难道不是虔城习俗吗?”
前方念叨不停婢女突地住口,匆匆瞧他眼,含含糊糊地应几声,却也没说出个所以然来,接着她就只顾埋头引路,直到将他们送到厢房前都不肯再答话。
“也不讨厌陪着你?”
“……嗯。”
戚朝夕轻轻笑
戚朝夕敛去笑,缓缓坐直身子,对上他目光:“你以为是听信这个传闻,才回来找你同路?”
“是,这几日直在想,既然你说过对绝世武功毫无兴趣,那为什去而复返。《长生诀》能起死回生是唯解释得通答案。”
戚朝夕道:“若是还不打算回答呢?”
江离移开视线:“不能和个目不明人同路。”
戚朝夕眉梢挑:“原来在你看来,只是个目不明人?”
三人房间相邻,薛乐身影刚消隐在房门后,安静路江离忽然就开口:“有话要问你。”
戚朝夕推开门:“进屋再说。”
他迈进屋就仿佛被抽去力气,将自己丢进圈椅里,边揭下脸上面具随手扔,边仰起头半死不活地叹息:“这初入江湖柳秋白可真是累人。”
江离关上房门,跟在后面捡起人.皮.面具,默默用袖子擦去灰尘放在桌上,忍不住道:“你今晚真热情。”
“……”戚朝夕身形僵,意味深长地看他眼,“江离,这句话你对说可以,但绝不能跟别人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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