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那支金簪。”戚朝夕道,“银簪虽好,可是和眼下遍地红光不配,反倒容易乱颜色。”
昙娘依言簪上金步摇,偏头映着灯烛光影细赏,随后极为满意地朝他投去瞥:“柳公子真是好眼光。”
“……”江离皱眉也看他眼,欲言又止。
正巧昙娘又提朱笔,询问他喜好何样花钿,戚朝夕摆摆手,侧目瞧向江离,笑道:“不说,他不高兴。”
昙娘见那少年果然神色冷淡,大为扫兴地转回头,仔细在额上描绘花钿去。
江离平复下语气,追问道:“你说那个人是谁?”
“他又不告诉,怎会知道?”
“那他是什样子?”戚朝夕问。
女子揉着被捏出红痕手臂,不满地嘟囔:“能有什样子,男人不都个样?”
戚朝夕摇头失笑,给江离递个无奈眼色,示意他稍安勿躁,便转话题:“也罢,既然有人费心邀请,那就请姑娘带们去赏舞姿吧。”
大眼,忙起身凑到近前,仔仔细细地打量着他,扑哧声掩唇笑:“真没想到,居然是个小公子。你这年纪碰过女人吗,就敢来这好地方?”
江离不跟她多言,直接发问:“等干什?”
“邀你看支舞。”女子笑盈盈道,见江离态度冷淡,她反倒更想伸手撩拨,“那个人还让转告说:他想起你是谁,在落霞谷那天夜里,就是你被箭射中肩膀吧?”
她话音未落,江离眼神陡变,猝然出手反扭过她手臂,死死地钳制在她背后,压得人动弹不得。
女子始料未及,痛得惊呼出声:“你干什……疼!你快放开!”
戚朝夕往他身旁挪近步,肩膀相挨。江离下意识要往旁边让开,却被把拉住,不解地瞧过去。
戚朝夕握着他手腕,接触之下,才更加确定江离身形紧绷。自从昙娘转达那句意味难明话后,他整个人就陷入这种触即发戒备状态,仿佛此刻不是身处这烟花地,
“你们保证不会再动手?“女子满脸怀疑。
戚朝夕看江离眼,笑道:“姑娘放心,代他向你道歉。”
见他态度温和,女子也渐渐平静下来,点头道:“稍等片刻。”
她坐回凳上,对着铜镜重整妆容,再将长发绾起。他们两人耐着性子等候,戚朝夕抄手靠在门上,略思索,忽然道:“在下姓柳,不知姑娘怎称呼?”
“叫昙娘就好。”她正挑选发簪,对镜比划着纠结不定,似乎是觉得戚朝夕温善有礼,便将手中发簪亮给他瞧,支是嵌碧盘丝银簪,另支是流苏金步摇,“你帮看看,哪个更好?”
江离冷声道:“那个人是谁?”
女子浑然听不进他话,只顾连声痛呼,挣扎着副泫然欲泣模样。
他显然是反应过激,戚朝夕默默看在眼里,却也不说什,只在审视那女子番后,奇道:“咦,这是个丝毫不会武功?”
江离这才有丝动容,紧锁着眉头,终是缓缓放开手:“你究竟是什人?
“在这般地方,还能是什人?只不过是拿钱办事,谁知道还要遭你们欺负!”女子得自由,立即躲开几步远,又怒又怕地瞪视着他,“不解风情,早知如此就不答应那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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