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殊推门而入,在易卜之近前跪下,张口便道:“恭喜右护法人蛊炼成!”
易卜之正盯着瓷盅内两只撕咬着蛊虫,闻言疑惑地睨他眼:“人蛊炼成?怎不知道。”
“是先前被劫走人蛊,名叫陈长风,他如今正在虔城,尸身不腐,蛊虫未死,算来七七四十九天时限将至,正是右护法人蛊炼成之时!”
易卜之挑眉道:“消息可靠?”
“千真万确。”尹怀殊道,“已派人探明,人蛊异状已引得全城恐慌,甚至在劫走人蛊秦征府外闹出动乱。”
阮潇进屋拿酒出来,招呼秦征和陈长风在院里石桌旁坐下。秦征接过酒杯,鬼使神差地往那房间方向望去,恰巧撞见少女倚在窗口往这边看,他下意识笑下,少女神情动,啪地下关合窗。
秦征头雾水,只好去问阮潇:“哪里招惹到你妹妹吗?”
“那谁知道呢。”阮潇摇头笑道,“女儿家心思,难猜。”
秦征往那窗户又投去眼,薄薄窗纸后,似乎依然有个淡淡影子。
般若教。
来察看他伤势,连声道歉:“对不住、对不住,怪没收住招。”
阮潇不以为意地摆摆手:“小伤,顶多落道疤痕。是技不如人,怎怪得大哥呢?”说着揽住秦征肩头,“游龙十二式果真名不虚传,过瘾。走,咱们接着喝酒去。”
他被阮潇带着往前走,却拐过条窄路,眼前出现家院舍。院落中少女甚是眼熟,秦征努力回想,怎也记不起是谁。
那少女正全神贯注地踢着枚颜色鲜亮毽子,下接着下,浑然不觉他们走近。她动作轻盈灵动,花样也多,足尖使巧劲儿,毽子高高地翻过肩头坠下,又被她用足跟稳稳接住。
“漂亮!”秦征心情随之松快,禁不住脱口称赞。
“这倒有趣。”易卜之思索道,“你去通知贺兰,带人随往虔城走遭。”
尹怀殊仍跪在原地,既不出声,也不动作。
“你还有事?”
“虔城状况,贺兰他们皆不如清楚。”
听到这话,易卜之终于转过
‘嗒’声轻响,尹怀殊转身瞧去,黑鹰静静立在窗台上。他走近解下鹰足上竹筒,抽出字条展开,依然是萧灵玉字迹:
“诸事俱备,只欠东风。”
尹怀殊盯着短短句话读又读,然后点起蜡烛,将纸条烧成把焦灰。
他快步出门,到后山,停在蛊室前,定下心神,才叩门道:“右护法,尹怀殊有要事禀报。”
“进来。”
这突如其来声吓少女跳,毽子歪个方向,直朝他飞过来。秦征抬手轻松接下,对上少女惊疑不定目光。
“阿凝,这两位是结义兄弟。”阮潇笑吟吟地出声。
少女转头瞧见阮潇,顿时笑开,张开手臂就迎上去:“哥哥,你终于下山看们。”
阮潇熟练地抱着少女腰转圈,将她放下:“长高,也重不少嘛。”他转过少女肩膀,让她面对着秦征:“这位是结义大哥秦征,你也要叫声大哥。”
少女看他眼,又飞快垂下头,不自在极,含含糊糊地喊声“大哥”。秦征将毽子递还给她,她接过后就跑回闺房里,将门也给关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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