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又摇摇头,目光再次黏在江离身上:“江少侠有所不知,那夜你
秦征可没有这般耐性,紧接着剖白道:“秦征可指天发誓,绝无以此要挟你们意思,只想求你们救救长风。作为交换,无论是全副身家还是游龙枪法,只要给得出,你们尽管拿去!”
戚朝夕还没来得及开口,江离就从他身后走出来,面对着秦征道:“救不陈长风。”
“是,知道你不会轻易信,你说,究竟要怎样做你才肯出手?”
“你不要求,救不任何人。”江离道。
秦征指向戚朝夕:“可你确确实实令他死而复生,半个江湖都能证实他被烧死!”
昏暗中,秦征缓缓睁开眼,呆坐好会儿,才记起自己为何在酒窖里。
秦征扶着墙站起身,摇摇晃晃地走出去,扑面光亮刺得眼睛发疼,他忙抬袖遮挡,便嗅见皱巴巴衣袍上浓重酒气。秦征顾不上更衣,径直往别院方向走去,日光轻淡,细风湿润,偶有鸟鸣声婉转,似乎是他醉过去整整半天夜,又到个清晨。
遇上婢女追着他念叨,焦急地问老爷去哪里,夫人昨夜依旧做满桌饭菜,夜深也没等到您。
秦征置若罔闻,心只往别院走去,穿过回廊,跨过月洞门,他望见正厅内三人正在交谈。那个自称柳秋白男人眼就注意到他,笑着迎上来打招呼,秦征拨开他,双眼直勾勾盯住旁侧少年,竟然膝盖弯,毫无预兆地跪在他面前。
江离惊,当即就要躲开,却被秦征死死地攥住胳膊。
话到这里,薛乐忍不住插句:“秦大侠,那些人只不过见烧焦尸体,当时情形又混乱,听人这样说便信,实则无从认定那具尸体就是他。既已挑明,便坦诚相告,其实戚朝夕他根本就没死。”
“不,不是,你们莫要骗。”秦征固执地摇头,“这根本说不通,无缘无故为何会冒出具尸体假扮他,他既活着怎不见人影,更何况那时是你们两个亲手葬下尸体,难道连你们也分辨不出真伪?”
薛乐哑口无言。
“扯这种谎话根本没用,如今整个江湖都心知肚明。”秦征道,“定是《长生诀》,只有《长生诀》才能令人起死回生!”
“但你为何如此笃定《长生诀》在江离手上?”戚朝夕突然问道,“仅仅因为他是徒弟?”
“你救救长风!”秦征张口声音沙哑,“知道你有《长生诀》,求你救救陈长风!”
他太过用力,筋骨突出手像是铁箍般,攥得江离都发疼。江离有些不知所措,边试图挣脱,边下意识看向戚朝夕。戚朝夕已大步走近,手硬掰下秦征腕子,顺势把江离挡在身后,面上仍挂着无可挑剔微笑:“瞧秦大侠这身酒气,怎醉成这样,连话也颠三倒四,真叫人听不明白。江少侠年纪轻,都让您给吓着。”
薛乐堪堪从这震惊场面中回过神来,连忙上前,想帮忙将秦征扶起。
秦征纹丝不动地跪着,眼也不眨地瞧着面前人,道:“戚朝夕,知道是你,你也知道在说什!这里再没旁人,都已经坦明至此,你还要做戏给谁看?”
“……”戚朝夕慢慢敛笑容,却不急着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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