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征目光紧,认出他落下院落,立即强撑着心口持续痛楚站起,再顾不得缠斗正烈戚朝夕他们,朝那院落发足狂奔:“夫人——!”
陈长风站在原地,无端晃晃,他身上错落好几道剑伤,没有血痕,那些伤口望着是乌黑,像是内里空,他仿佛个被打破傀儡塑像,却仍在活动着,不知该怎样才能将他彻底“杀死”。
“叮——”
不知疲倦,陈长风又次扑向戚朝夕。
秦征转头四顾,望不见那铃铛声究竟从何而来,视野远处却忽然掠出道人影。
只见江离飞踏过屋檐,在府内最高树梧桐前高高跃起,旋身挥剑横斩,雪亮弧光下粗壮枝条顷刻断裂,繁茂枝叶坠下刹那间抖落粒人影,那人手中正握着枚金铃,在日光下熠熠生辉。
湮灭,剩下这具行尸走肉只懂得与戚朝夕缠斗,置他于死地。
叶星河哭喊得脱力,完全是依靠薛乐支撑才站得住,薛乐横臂死死地拦着她,姿态却仿佛个拥抱,他亦是满面哀伤,忘改口称呼:“叶姑娘,是你要看清楚,那已经不是他。”
“薛乐,”戚朝夕突然道,“把她头扶稳,千万别让她转头。”
说着,戚朝夕抬剑挑破陈长风交叉双臂防御,另只手迅猛如电地攥住他腕子,身形转到他身后,较着劲力将腕子连同臂膀并反扭着制住时,长剑随之横在他胸前:“陈夫人,还记得你先前说心跳吗,别闭眼,看清楚。”
薛乐顿悟他意思,犹豫瞬,终是道声“得罪”,伸手稳住叶星河头。
易卜之稳稳地落在近处屋檐上,将金铃塞回怀中,双眼锁住对面江离,唇边跟着牵起丝冷笑:“又是你。上次走运捡回条命,还不学乖躲着走?”
“说过要杀你。”江离道。在认清来人后,他特意折回房中取青霜剑来,如今锋锐宝剑在他手中嗡鸣震颤,仿佛因觉察到这场恶战而兴奋不已。
易卜之瞥眼他手中剑,仍是不屑,掌携磅礴杀气朝他黑云压顶般地印下。江离不躲不闪,挥剑相迎,剑气如江河般奔腾而上。
那梧桐树上枝叶又是晃。
秦征睁大眼,才看清那树上还站个年轻男人,隐约记得是姓尹,对方突然也看向他,笑下,从树上飘然跃下。
恐慌瞬间爬上心头,叶星河下意识要别开脸,却被强迫着直面,她想要闭上眼逃避,又像是被那句话蛊惑,怔怔地望着剑刃划开陈长风胸膛,道乌黑色缓缓冒出来,不是血,是条条蛊虫从躯壳蠕动出头。
那点寄托微薄希望心跳,原是蛊虫在这具空壳中肆虐繁衍动静。
薛乐听到声绝望悲哭,叶星河终于无法支撑地昏过去。
另旁目睹切秦征也怔怔:“原来……长风真不在……”
蛊虫钻出胸膛裂缝掉在地上,被脚踏碎,陈长风挣力撞开戚朝夕。那感觉真如被重石砸在心口,撞得戚朝夕阵胸闷,禁不住咳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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