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啷”声,青霜剑被抛在地上,江离骤然转过身,戚朝夕避让不及,下瞬,他就被用力地扑倒在废墟上,蓬尘灰腾起。
江离压在他身上,双手紧攥着他衣领,天色晦暗,戚朝夕满脸错愕,额头上还带着尘灰汗迹,不等他做出反应,江离恶狠狠地咬在他唇上。
血腥味顷刻在唇齿间弥漫开,戚朝夕不由得倒抽口气。
闻言,戚朝夕却反常地沉默起来。
江离紧盯着他:“怎……”
“怕。”戚朝夕仓促地打断他质问,罕见地露出焦躁不安神色,像是被迫撕开游刃有余外衣,不得不赤/裸地袒露于人。
江离愣下,没能明白他意思。
戚朝夕慢慢地叹口气,情绪平复些许,似乎旦开口,后面话也就没那难以启齿:“怕你还没那喜欢,旦知道,即便不杀,也容不得再陪着你。”
“没有骗你。”戚朝夕认真地凝视着他,“对《长生诀》毫无兴趣,之所以陪着你,是因为喜欢你。”
江离只瞧着他,不做声。
“娘是般若教上任左护法,出生就在魔教,没得选。”戚朝夕道,“教中事务从不干涉,右护法投靠少主,跟更是势不两立,落霞谷遇袭之事也是你说,才知道。而老教主要替他寻找《长生诀》下落,天南海北地转悠十年,然后觉得无生趣,想要假死脱身。”
江离眼神微有变化。
戚朝夕看出他是想起自己不告而别事,道:“正是那次,可已经走不。”
“怎?”戚朝夕试探问道。
江离语气异常冷静:“你究竟是谁?”
戚朝夕心头沉,意识到什:“是谁跟你说什?”
江离不答,又问:“你和般若教是什关系?”
“……”戚朝夕转过身,面对着他,“那你答应,会听把话说完?”
这次沉默人换成江离,他眼神复杂,辨不清其中浮沉是何种情绪。
斜阳渐渐沉入地底,光线缕缕地黯淡,像给天地罩层雾霭,唯有剑锋还闪烁着刺目寒芒。
戚朝夕缓缓走近步,伸手轻轻按在剑身上,压得剑锋向下,停在锁骨纹身之下,正点上胸膛,他瞬不瞬地盯着江离眼睛,低声道:“你若是不相信,可以剖开这里,亲自问问心。”
剑锋微微动,戚朝夕几乎要屏住呼吸,等待着宣判生死,然而江离猛地收剑,转身就走。
这反应始料未及,戚朝夕彻底慌神,连忙追上。
“为什?”江离问。
“舍不得你。”戚朝夕轻轻笑下,“有你在,忽然觉得这江湖也没那糟糕。”
“……”
戚朝夕道:“你还想问什?”
“那为什不早告诉?”
江离点头:“你说。”
却不知该如何说起,戚朝夕想又想,迟疑地抬起手,拉开衣领,重瓣花痕纹身烙印于他左侧锁骨之下,被夕阳映衬得愈发殷红如血。
江离几乎下意识地又退步,青霜剑随之而出,直指向他。
戚朝夕怔下,看眼近在咫尺剑锋,又看向死死皱着眉头江离,不由得苦笑:“真要这对啊……”
“你骗!”江离握紧剑,指节发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