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江离转头看向周围,红叶枫林圈着枯黄草地上,其他江湖人姿态各异,皆是痛苦万分,或倒
青年僵硬地跪坐在原处,仍旧抱着她,低着头,没有动作,也没有声息,似乎跟着齐死去。
江离心下揪紧,大声喊道:“戚朝夕!”
“……”青年动动,缓慢转过头来,神情是他从未见过茫然无措。
尽管脑海片浑噩,无法搞清眼前情况,但刹那间他什也顾不得,江离朝戚朝夕大步跑去,扑上前,用尽全力地抱住他。
撞上温暖身躯瞬间,仿佛有无形屏障破碎,混乱嘈杂声音股脑涌进耳中,江离睁开眼,看到火红枫叶林。
各异,全都仰头凝视着前方。
那里矗立着三道朱红拱门,最里层拱门顶端钉着个中年男人,铁钉穿透他琵琶骨,他全身骨头似乎都被折断,手足绵软地垂着,数不清乌鸦纷飞环绕在周围,啄食着男人被开肠破肚胸腹,血块与碎肉掉落,黏腻猩红,而男人竟还活着,双目,bao凸,断断续续地发出不似人惨叫。
江离强忍住胃里翻腾,移开眼去,忽然注意到教众最前方个七八岁男孩垂下头,胸膛剧烈起伏着,像在竭力克制干呕,他用力闭上眼,神情恐惧痛苦。
眉目之间,依稀能辨认出戚朝夕影子。
不待江离反应过来,男孩旁边女人俯身将他紧紧抱住,她用自己身躯挡住前方可怖景象,搂着男孩头,替他捂住耳朵。
“这是……”江离逐渐清醒,才想起来这是何时何地。
被他抱住身躯在急促喘息,如同刚从梦魇中挣脱,戚朝夕抬起手,几乎恶狠狠地把他勒在怀中,下巴紧贴他额角。
“是媚术,”戚朝夕终于缓过来气,“能动摇心神,使人陷入幻觉,甚至可以扭曲记忆,方才们中招,被困在属于各自最痛苦记忆中。”
“最痛苦……”江离微微愣,没问下去,转而将掌心贴上他脊背,轻轻拍拍,算作个小小安慰。
那触感像被只小狼崽轻轻舔下伤口,戚朝夕忍不住笑,蹭蹭江离额发,彻底平复过来,解释道:“幻觉之所以难以挣脱,是因为记忆中场景太过逼真,所以匆忙给你种下暗示,将们幻觉连接在起,当两人记忆都出现异样时,幻觉自然就被打破。”
“不要看,不要看!不要怕,有娘在,谁也不敢罚你!”女人侧脸秀丽,泪水无声滑落,“好孩子,是娘对不起你……是娘对不起你……”
只是晃,男孩身形拉长,成跪坐着青年,方才女人靠在他怀中,伸手反复抚摸着他面颊,鲜血不断从她含笑唇角溢出,她盯着青年眼神逐渐涣散,还固执地开口:“秋白,你看,们儿子都长这大……”
“想想你刚生下来时候,那小团,哭声也不响,后山小狼崽子都比你结实,般若教又是吃人不吐骨头地方,娘原以为你在这教中活不下来,才给你取名朝夕,时刻提醒着自己,不要奢望太多。可没想到你长大,长得这样高,又俊俏,又聪明……”
“娘就不甘心让你被困在这魔窟……”
女人声音渐渐弱,手摔落下来,衣襟上血红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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