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怀殊僵着脸,语气十分恶劣:“你笑什?”
沈知言压住翘起唇角,沁得眼底笑意更深,配合道:“好,不笑。”
“……”尹怀殊时间表情极为复杂,半晌也没憋出句话,干脆倒头躺回枕上,翻身睡。
离九渊山不远家客栈内。
少女安静地坐于房中,垂首闭目,手中拨动着串念珠,虔诚默诵着。忽然吱呀声门扉响,走进来身红衣女子,对少女行礼,巧笑道:“怀柔姑娘,即将回教,红奴奉命宁钰堂主之命,特来为您梳妆。”
沈知言跟着站起,停在距他不远不近几步外,忽然想起什,又道:“抱歉。”
“什?”
“没能将你妹妹并救出来,当时情况混乱,她被般若教带走。”
尹怀殊微微出神,轻声道:“她不是弱不禁风花,她要比坚强得多。”
“那日戚大侠说,完不成任务你和你妹妹就会遭到般若教处置,她被这带走,会不会出事?”沈知言担忧道。
说,忘记就不会痛苦?”
“……”
沈知言笑笑:“从不觉得痛苦,那些记忆于而言弥足珍贵。”
“那又怎样,只是记忆罢。”尹怀殊深吸口气,放下手,直视着他,“你究竟在想什,跟着有什好处,身毒血你又碰不得,就乐意守活寡吗?”
“答应过你,要好好守着你,不会让任何人欺侮你。”沈知言道。
尹怀柔放下念珠,颔首道:“麻烦你。”
“姑娘客气。”红奴将所捧妆奁放下,扶她坐到铜镜前,慢慢地梳理她头柔亮如瀑长发,室寂静里,红奴忽而叹口气。
“怎?”尹怀柔问道。
“这……”红奴欲言又止,握着桃木梳,匆匆奔到门前张望,见廊外无人,这才走回尹怀柔身后,低声道,“这种话本不该由奴婢多嘴,可姑娘心善宽厚,倘若
“宁钰把柔柔劫走,不过是告诉要乖乖回去,非但不会对她不利,还会悉心照顾,到时候既要挟,又能卖个人情。”尹怀殊冷声道,“还不解他?”
沈知言点点头,目光黯淡许多。
尹怀殊瞥见他这反应,脱口道:“和宁钰没什关系。”
话刚出口,尹怀殊便觉着后悔,恨不得把舌头咬,跟他解释这个做什?
沈知言显然也意识到这点,顿时笑起来,应道:“知道。”
尹怀殊眸光微动,冷声道:“你答应是青遥,不是。”
沈知言轻叹口气,道:“青遥也好,尹怀殊也好,不过个名字称呼,只是喜欢这样叫你,多段记忆,少段记忆,你也始终是你。”
“是吗?”尹怀殊冷笑,指着自己,“如今这模样,跟青遥有哪里样?”
沈知言细细地端详他,眸底浮起点笑意,温声道:“有些变,还有许多没变。比如你不常笑,但还总会不自觉地皱着眉,每次这样盯着,都让觉得好似欠你什。”
“……”尹怀殊抬手摸下,才发现自己在皱眉,他神色下绷紧,讥诮意味随之消散,不再接话。许久,尹怀殊毫无预兆地站起身,绕过沈知言,走到桌旁,端起那碗乌黑药汁,仰头直接灌下去,然后转回床上坐下,仍旧言不发,脸色阴晴难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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